跟陸盛通完電話黎逸飛又走回了廚房。
唐阮在做調(diào)味的醬汁,用筷子沾了點(diǎn)嘗嘗,紅潤的唇一抿,鬢邊的青絲散下幾分,清秀斯文的側(cè)臉,溫柔嫻靜。
黎逸飛看到這一幕,有點(diǎn)明白家的含義了,一飯一蔬,朝朝夕夕,每一天都過得平淡,卻有人知冷暖,問去處,再叁叮囑。
唐阮見他站在那兒不動,她指了指上面的櫥柜,道:“黎逸飛,幫我拿瓶白醋。”
黎逸飛取下白醋瓶,唐阮接過,溫溫軟軟的嬌軀貼過來,他不可能往外推,手臂下意識就攬住了她的腰肢。
“你別胡來,我生理期……”唐阮趕緊隔開點(diǎn)距離,黎逸飛有多重欲她還是很了解的。
“我什么時候強(qiáng)迫過你?”黎逸飛對她的恐慌很不滿意,他緊抱著她的小身子,彎下腰枕在她肩上,親親她可愛的耳垂道:“就抱會兒,乖?!?/p>
她怎么覺得自己養(yǎng)了只黏人的大狼狗?到底誰應(yīng)該乖?
黎逸飛的手臂從身后圈過來,環(huán)住她的腰肢,手掌貼在她腹部輕輕地揉,道:“肚子疼不疼?我聽說女人生理期會痛經(jīng),你又怕冷,是不是應(yīng)該再給你保保暖?”
唐阮每個月來大姨媽都不會痛經(jīng),她也經(jīng)常去醫(yī)院做體檢,雖然怕冷,但體檢結(jié)果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她更傾向于是心理上的毛病,便搖搖頭道:“不疼,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你別擔(dān)心,我要做飯了,你沒事就出去把行李收拾下,順便打掃衛(wèi)生?!?/p>
“好。”黎逸飛答應(yīng)道。
唐阮轉(zhuǎn)過頭在他唇角吻了下,作為獎勵。
黎逸飛心滿意足地去整理自己帶來的行李。
唐阮不好意思主動和他同房,但要他們分房睡,那是絕不可能的,她生理期又不妨礙他抱著她睡覺。
黎逸飛把自己帶來的衣物整理到了主臥的衣柜里,和她的那些衣服擺在一塊兒,她每天換衣服的時候都能看見他存在的痕跡,他占有在她的生活里。
整理好衣柜黎逸飛又拖了遍地,好歹獨(dú)居了這么多年,家務(wù)活他大多都會干,并不是沒有自理能力的男人,唯獨(dú)有一點(diǎn),他不會做飯,以往放假都是到陸盛那兒蹭。
“黎逸飛,可以開飯了。”
唐阮端著菜從廚房里出來喊他吃飯,飯菜的香味從廚房里飄出,煙火氣十足。
“小心燙?!崩枰蒿w從她手里接過湯碗,放在餐桌上,擰眉道:“以后我在家端菜就叫我,別把手燙疼了。”
聽到“家”這個字眼從黎逸飛嘴里說出來唐阮有些高興,她彎了彎唇道:“我沒事的?!?/p>
也只有他,會這樣對她這樣,端個菜都要“小題大做”。
唐阮做了叁道家常菜,打了個蛋湯,平時她一個人做的比這簡單,但現(xiàn)在家里多了黎逸飛,她要考慮他的口味,做他愛吃的菜。
這頓飯沒有唐家的虛偽,夾個菜都有那么多彎彎繞繞,更不是黎逸飛平日里的應(yīng)酬,聊些瑣碎的言語,幫對方盛湯盛飯,仿佛他們已經(jīng)這樣生活很多年了,有種……在過日子的錯覺。
那種溫馨感是黎逸飛前半生沒體驗(yàn)過的,他只在唐阮身上得到了。
唐阮不愛洗碗,洗碗就落到黎逸飛頭上了,反正唐阮讓他干什么他都沒有意見。
吃完飯,黎逸飛去刷碗。
唐阮從柜子里給他拿了毛巾和牙刷,她這里什么都有,離超市也近,拋開唐家那些難纏的人,她的日常生活特別簡單,沒有社交,不存在夜生活,晚上看看書看看電影,或是在家研究研究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