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怕蚊子嗎?”
他不回答不要緊,安橘自顧自地說著:“我最怕最怕蚊子了,都怪那群壞同學,我才不要和他們做朋友!他們都是壞蛋,還好意思笑話我……”
安橘越說聲音越小了,沮喪地低下頭,眼淚巴巴道:“哥哥,我講話是不是很難聽?所以你不愿意理我……”
“不想回?!?/p>
薄斯傾突然開口。
安橘呆了呆,才反應過來,他回答的是她最開始問的那句話,為什么不回家寫作業(yè)。
然后薄斯傾又看了她一眼,道:“不難聽?!?/p>
首都位于北方,她從南方小城市來,那邊的方言與這邊相差甚遠,許多音調(diào)完全不一樣,加上她年紀小,普通話說不標準,容易口齒不清,是奇怪了些,還沒到難聽的地步,聲音聽著糯嘰嘰的。
而且她邏輯思維很清晰,說話嘰嘰喳喳了點,但捋得清條理,能讓人聽懂她在說些什么,表達能力強,雖吵但不是咋咋呼呼惹人討厭的那種。
安橘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立馬又喜笑顏開了:“哥哥你說話好慢,有點傻乎乎的?!?/p>
“……”
到底是誰傻?
薄斯傾抿了抿唇,算了,別像剛才那樣要哭就好,她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
天色漸晚,安橘媽媽沒想真的罰女兒,這套操作在他們安家是家常便飯,安橘習以為常,啃完紅豆面包,她站起身跟薄斯傾道:“謝謝哥哥的面包,我要回家了,再見哥哥?!?/p>
“嗯?!?/p>
說不清有沒有失落感,總之薄斯傾沒有回頭,只低低應了聲,攥緊了手里的鉛筆。
等安橘走后薄斯傾才回過頭來,看看安橘坐過的石凳,上面掉了一只發(fā)卡,水果橘子形狀的劉海夾。
過了一會兒,薄斯傾還是把那只發(fā)卡收進了書包里。
對當時的薄斯傾而言,那只是他生命中尋常的一天,他遇見了一位自來熟的小女孩,分給了她半塊面包,聽她說話,還安慰了她。
但命運是由無數(shù)個偶然組成的,他以為的尋常,是命運之神手中的絲線,悄然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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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登錄下,證明我還在……
忙的要死家里還有人生病了,醫(yī)院忙前忙后,比自己生病還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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