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說過,這兩年在老家過得特別好,父母健康工作順利,她真的開始放下薄斯傾了,也希望薄斯傾別來找她,他們都該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閆曉曉只是轉(zhuǎn)述。
薄斯傾臉色慘白。
沒有他,她可以安心自在地做那個快樂的小橘,那么他還有什么資格破壞她的生活?有什么資格,陪在她身邊。
她能放下,她能遺忘,她能把曾經(jīng)的熾熱冷卻,他不行,他做不到。
閆曉曉看他不吭聲了,轉(zhuǎn)身走回宿舍,安橘還跟她說了一些當(dāng)初倒追薄斯傾的事,她替安橘感到委屈,沒有誰的熾熱是一天冷下來的,他們都經(jīng)歷了漫長的時(shí)光,可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
鄭洛文沒有再阻攔她,他是唯一一個明白安橘對薄斯傾來說有多重要的人,薄斯傾也有傷疤,也會疼。
回到車上,鄭洛文道:“你放心,戚伶伶那邊我給你盯死了,至于閆曉曉……我努力敲開她的嘴?!?/p>
正好他缺由頭。
“不必了?!?/p>
鄭洛文疑惑地看著他。
“她們不說是因?yàn)樗蛔?,我?yīng)該如何?把她們逼到墻角?逼她們說出安橘的下落,然后找到她,再逼迫她跟我在一起?”
“我想她愛我,而不是恨我。”薄斯傾啞著嗓子說出這樣一句話。
他不能接受自己被她恨著。
“如果你喜歡閆曉曉,就早點(diǎn)跟她說清楚,這女孩看得出來很單純,家境不好,缺錢缺安全感,你越是曖昧,她越是討厭你,別搞得像我這樣,認(rèn)不清自己的心意?!?/p>
鄭洛文若有所思,道:“我也不清楚這算不算喜歡,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以前都喜歡漂亮?xí)硎聝旱?,她又悶又笨,又不會跟人說話,還老被欺負(fù),我都看不下去了,她……”
“我喜歡安橘從來都不是因?yàn)樗L得漂亮?!北∷箖A也聽不下去了,這喋喋不休都不能叫愛,什么叫?
鄭洛文沉默了。
他們都懂得,愛是慢慢形成的,它不會一天就長成參天大樹,但一旦有了,就像枝丫新發(fā),生機(jī)勃勃,萬物向陽。
怎么剪也剪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