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書突然熄聲。
被邀請(qǐng)的可不止他們,她哥也來了,比她早到了一個(gè)小時(shí),薄家出的事家里人三令五申不許到處去說,這可是扯上故意殺人的丑事,要真捅出去了,薄家不好過,自然也不會(huì)放過她。
得罪一個(gè)薄斯傾不要緊,得罪了整個(gè)薄家,她會(huì)觸動(dòng)多少人的利益?這才是父兄對(duì)她千叮嚀萬囑咐的原因,可惜她又壞又蠢,說著說著說漏了嘴。
安橘聽得一愣,直覺不是什么好事,趕緊追問道:“什么殘廢?方媛書你什么意思?”
人多眼雜,有心人聽見薄斯傾差點(diǎn)殘廢這種話,自然要往深了想,再瞞是瞞不住的,這事兒程司韞也不知道,他站在門后邊,決定再觀望觀望。
薄斯傾蹙緊了眉頭,他不能再讓方媛書說下去了,捅出丑聞事小,他怕薄家人把這筆賬算在安橘頭上,她明明不該被他拖累的。
方媛書心里直打鼓,閃躲道:“沒什么,他一個(gè)私生子,連給我提鞋都不……”
還沒等薄斯傾走過去,“啪”的一聲響,安橘的耳光抽到了方媛書臉上。
沒別的,她就是聽不得方媛書辱沒薄斯傾,聽不得別人一口一個(gè)私生子叫著,說她狐貍精沒事,敢說薄斯傾,就是這個(gè)下場(chǎng)。
“以后再敢叫他私生子,我聽見一次打你一次。”
安橘冷冷地說著,她板著臉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像薄斯傾。
方媛書氣瘋了,第三個(gè),這是第三個(gè)打她的人!她這輩子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她是要還手的,直接撲了過去,安橘連忙躲避,可巴掌還沒落下來,她就讓人扣住了手腕,薄斯傾及時(shí)地治住了她,反手將她甩到了一邊。
“方小姐,如果你很閑的話,要不要我把你哥叫來,讓他聽聽你剛才都說了些什么?”薄斯傾瞇了瞇眼,他言語中盡是威脅,他相信,蠢如方媛書也聽得懂。
方媛書臉色變了又變,沒敢再還嘴。
薄斯傾松開了她,嫌棄極了,從口袋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在安橘面前蹲下了身,單膝跪地道:“有一句話,方小姐說錯(cuò)了?!?/p>
安橘的鞋帶在閃身時(shí)散開了,薄斯傾跪地是為了給她系鞋帶,她整個(gè)人都僵住了,因?yàn)橥蝗怀霈F(xiàn)的薄斯傾,因?yàn)樗呐e動(dòng)。
“不是小橘對(duì)我死纏爛打,窮追不舍,是我……”
薄斯傾低聲說著,然后抬起眸子,沉沉地眸光凝視著安橘,深情道:“是我對(duì)她難以自拔,求著她盼著她,能多看我一眼,因?yàn)槲覑鬯?,我根本就離不開她?!?/p>
這里人很多,來看戲的也好,湊熱鬧也罷,薄斯傾不管,他只想把這句話說給每個(gè)人聽到。
原來的他是很難把這些話說出口的,可當(dāng)他看見安橘為他出頭的那一刻,他什么都能做到了,他對(duì)她的愛意,已然達(dá)到了頂點(diǎn)。
他愛她,就如同她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