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應(yīng)酬持續(xù)到午夜。
一行人從包廂走出,女伴們衣衫不整地依偎在男人們身旁,唯獨薄斯傾兩手空空,神態(tài)清明。
有位老板感慨道:“薄總實在是位正人君子?!?/p>
所有女人都在偷瞄薄斯傾,他就站在那兒,燈光最迷亂的地方,清清淡淡地佇立,那樣一張俊臉,與此地格格不入的氣質(zhì),沉在光暈中,冷漠矜貴。
她們不約而同地贊嘆,又深感遺憾。
遺憾自然是遺憾他不近女色,甚至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性那方面……
全場只有曲總最清楚,他有個心尖尖上的人,他要是喜歡夜場尋花問柳又何必出走?在薄家執(zhí)掌大權(quán)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清波再大的銷金窟能趕得上首都花樣繁多不成?
不是為了心尖子寶貝還能是為了什么。
曲總笑道:“咱薄總為人正派,多好的事。”
倘若薄斯傾是個被他們招來敬酒打雜的下屬,少不了要被嘲諷羞辱的。
可他是薄斯傾,從薄家出走又如何?就如同當(dāng)年的欒蘇青,誰敢輕蔑她是一位女性,誰會在乎她對父兄的心狠手辣,說到她跟前,還不是稱贊一句“欒總好魄力”。
一場應(yīng)酬,薄斯傾有點厭煩了,想早點脫身,也不知這個時間小橘睡了沒有,這些天謹(jǐn)遵她的吩咐,都沒能跟她多說會兒話。
好想聽她撒嬌……實在是思之如狂。
薄斯傾只禮貌性地彎起薄唇,眼中冷冷淡淡,同這些人客套應(yīng)付了幾句便分道揚鑣。
他們午夜場的那些活動薄斯傾是不參加的。
上了車,薄斯傾靠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代駕道:“老板,去哪里?”
他雖沒沾上女人的脂粉香水,但一身的酒氣免不了,去安家樓下不合適,便報了他下榻的酒店,他在那包了半年的總統(tǒng)套房,他們的新家沒有妥當(dāng)之前他估計都會住在那,里頭已經(jīng)裝滿了他的私人用品,和一些……給小橘買的東西。
想到小橘,想起兩人在車后座的纏綿性事,再想想他寄過去的那件情趣內(nèi)衣……
不過是腦補一下,也比包廂里的活春宮來得讓他興奮。
小橘對他而言是頂級春藥。
薄斯傾嘆了口氣,他也就只能想想,小狐貍還能跳進(jìn)他的狼窩不成?
他沒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小狐貍,還真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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