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奕是挺會講笑話的,安橘跟他聊天很愉快,一路上說說笑笑。
兩人下了車,走進(jìn)小區(qū)里,安橘就笑不出來了……
在那條必經(jīng)之路上,站著薄斯傾的身影。
安橘的笑僵在臉上,她沒想到那么快……薄斯傾則死死地盯著她,還有她身邊那個礙眼的男人,親眼見證他們的親密和開懷,見證自己的形單影只,他那么焦急,那么擔(dān)心,生怕她出了意外,而她卻在跟其他男人約會。
非常好,薄斯傾扯了扯嘴角。
“這位先生,你找誰?”安橘已經(jīng)說不了話了,年奕主動詢問,同為男人,他看得出薄斯傾對安橘十分在意,看上去冷冰冰的,眼神卻怒得要冒火了,再看他外形與打扮,個人條件不僅不在他之下,光靠這張臉,就能遠(yuǎn)超他一大截了。
兩人絕對有關(guān)系,聯(lián)想到安橘之前說的倒追過的男人,年奕感覺不妙。
“你身邊這位安橘小姐偷了我一樣?xùn)|西?!北∷箖A看了看做鴕鳥狀的安橘,跑,繼續(xù)跑,看她能跑到哪里去,找男人是吧?做夢。
安橘傻了,年奕頓了頓,問道:“她偷你東西?是什么……”
這個開場白年奕還真沒想到,頂著這么清俊脫俗的一張臉,總不能說“偷了我的心”這種土味情話吧。
薄斯傾必然不會,他彎著薄唇,吐出兩個字:“內(nèi)褲。”
安橘:“……”
年奕:“……”
爆殺,這絕對是爆殺。
年奕啞了,他完全不知道說什么,萬萬沒想到這輩子第一次相親就來了個狠人。
一下子兩個男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安橘身上,安橘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薄斯傾,整個人方寸大亂,頂著壓力解釋了句:“我……我不是變態(tài)?!?/p>
安橘頭都大了,她哪知道一條內(nèi)褲而已,值得薄斯傾這位大人物千里迢迢跑來說這種話,她都扔到垃圾桶里去了,難道要去找回來還給他嗎?早知道裸奔也不穿他的衣服了!
薄斯傾低笑了聲:“的確不是?!?/p>
準(zhǔn)確的說,他是。
畢竟收藏內(nèi)衣這種事,只有變態(tài)干得出來。
安橘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在薄斯傾面前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利索,喪失了所有本該有的能力,只是這樣待著,都覺得眼眶濕熱,委屈紛紛。
薄斯傾在看著她,當(dāng)他看到她跟那個男人有說有笑一并走來的時候,有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把她抓起來,可轉(zhuǎn)念一想,她不是在向他求救,她沒有遇到危險,那樣也好,至少她過得不錯,她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