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遮光性不錯,唐阮率先醒來,她差點以為自己身上沒有好骨頭了,昨晚被黎逸飛狠肏了太久,他也不換姿勢,就那樣壓著她一直頂,把她身體做酸了。
黎逸飛根本不會憐香惜玉,他像沒見過女人似的,不是一夜情,是抱著操夠本的架勢來的,苦了唐阮,現(xiàn)在一動腰就酸的要斷了一樣,廢了好些力氣才把黎逸飛抓在她胸上的魔爪挪開。
唐阮坐起身來,黎逸飛還睡著。
他跟時下的美男完全不是一種風格,渾身上下都透著壞男人的氣質(zhì),五官中最出色的是那雙眼睛,含情脈脈,閉著眼依然很好看,纖長的睫毛如扇,鼻梁高挺,看上去是太壞太妖孽了點,可有著獨特的魅力。
唐阮咬唇,這個男人是她自己選的,算了,就不怪他了。
她緩慢地挪著腿下床,一是動不了太快,二是她不想吵醒黎逸飛。
喝醉的時候膽子大,她臉皮那么薄,清醒的情況下跟他面對面交流,她做不到,她不是個會處理事后清晨的女人,最好是不驚動他,偷偷走掉。
唐阮下了床,從地上撿回自己的衣物,拿到衛(wèi)生間里穿,這男人是粗暴了點,但好在知道做完了之后幫她清洗身體,但看了全身鏡里的自己,唐阮還是想說一句變態(tài)!
他怎么連她屁股都咬?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多多少少都被他留了印子。
他是不是屬狗的?
唐阮沖洗完換好衣服,黎逸飛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想了想,他們又不是那種交易,總不能房錢他一個人出,她找到自己的錢包和手機,里面正好還有現(xiàn)金,她抽了兩張紙票擱在床頭上,房間里沒有紙筆,唐阮放下錢便輕手輕腳地帶上了門,離開了酒店。
出門唐阮先找了家藥店,然后照了照鏡子,喝了酒又縱了欲,但鏡中的女人并不憔悴,除了眼球有血絲看得出沒睡好之外,面色紅潤有光澤,眉梢眼角都透著春情,還有脖子上的吻痕,那么多,顯然不是痛苦失戀,而是尋花問柳去了。
這可不是她要的效果。
唐阮嘆了口氣,沒辦法,只好再回一趟出租屋,章玉祁和唐萱葉滾過的地方,她想想都覺得惡心。
她回出租屋換了件衣服,遮住身上的吻痕,又拿冰凍了自己半天,被凍到瑟瑟發(fā)抖,臉色可算蒼白了,放下亂糟糟的頭發(fā),也不打理容貌,裝好手機和鑰匙,還有u盤,最后看了眼臥室里的攝像頭,鎖上這間屋子,前往唐家。
是唐家,不是她的家,雖然她父親總是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什么你永遠是我的女兒,什么這里永遠是你的家。
還好,唐阮從未相信過。
唐家在西郊別墅區(qū),貴人云集,隨便找一個都能查得到百科詞條,厚厚的履歷,她父親唐梧德放在這種地方,實在叫不上名號。
但他還是花錢租下了人家轉(zhuǎn)了幾道手的別墅,他硬要住在這里,無非是覺得,跟有錢有社會地位的人搭關系才能提高他自己的身價。
好貪更多的錢。
保安都認識唐阮,見她來了還會叫一聲唐小姐,唐阮點頭問好,還沒等她走進唐家,在外面的長廊上就撞見了真正的“唐小姐”,唐萱葉。
“姐姐?你回來了?”唐萱葉長得很漂亮,又懂得打扮自己,比起唐阮的樸素無華,她算得上艷光四射,高興地笑道:“是回來跟爸爸訴苦的嗎?”
唐萱葉的母親是第叁者,別人再怎么叫她唐小姐,她心里都有根刺。
她曾經(jīng)最好的閨蜜聽說她是小叁的女兒,聯(lián)合別人一塊兒孤立她,從小到大這些人都在告訴她什么是禮義廉恥,可她的母親卻說人不需要道德,她的思想是分裂的。
唐阮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是小叁的女兒這個事實,母親也說過,唐阮會搶走她的東西,她就是要唐阮一而再再而叁的退讓,這樣就能證明她得到的愛比唐阮多,她的存在是正確的,她心里才舒服,才能抵消出身所帶來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