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薄斯傾下班早了一回,找了個清閑的地方補(bǔ)覺,剛睡著沒多久門鈴就被摁響了。
薄斯傾起身,帶著強(qiáng)烈的低壓起床氣,打開門一看,是鄭洛文那張賤兮兮的笑臉。
“你能不能不要看見我就這么一副見鬼的表情?太冷漠了!我難道不是你的至交好友嗎?”鄭洛文還記得他第一次跟薄斯傾說我們做朋友吧這六個字,當(dāng)時的薄斯傾看他跟看傻子似的,讓他非常挫敗,一度對自己的魅力失去信心。
后來他釋然了,畢竟薄斯傾對誰都那樣兒。
“什么事?”薄斯傾眼都懶得抬。
鄭洛文嘿嘿一笑道:“聽說你給人做飯了,我也想吃你做的飯,我是來蹭飯的。”
薄斯傾臉色黑了黑,二話不說就關(guān)門。
“等等等等!”鄭洛文手疾眼快地摁住門板,拎起袋子道:“我就開個玩笑,你那么激動,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奉我爸媽的命,你就讓我進(jìn)去吧?!?/p>
薄斯傾松了手,放他進(jìn)來,道:“鄭叔和阿姨最近身體還好嗎?”
鄭洛文不客氣地躺到沙發(fā)上,喝薄斯傾給他倒的水:“挺好的,總要我拉你過去吃飯,我說你忙,薄佑松回國了,你沒時間,他們才消停了?!?/p>
鄭起對薄斯傾很好,經(jīng)常邀請薄斯傾去鄭家,小住一段時間也沒事兒,薄斯傾婉拒了,他們一家都是好人,卻不是他的親人,他去了也只是客人,反而鬧得主人家忙里忙外不自在。
這也是薄斯傾當(dāng)初不肯跟鄭起走的原因,他妻子人再好,平白無故多個小孩算怎么回事?時間長了會不高興的,他已經(jīng)沒有家了,何必再去影響別人的家。
“嗯,等我抽空了去看他們?!?/p>
就這樣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往來,是最好的。
剛說完,薄斯傾的電話響了,許康暉打來的,鄭洛文閉了嘴,安靜地聽薄斯傾打電話。
“老板,條件她都接受了,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打安小姐的主意,你看用不用再做點什么以示警戒?還有那個男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躺著了?!?/p>
“不必了?!?/p>
不是所有敵人都要用趕盡殺絕的方式來對付,搞不好對方孤注一擲,會反噬的,只要能達(dá)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得到一個最優(yōu)的解題答案就行了,薄斯傾的目的很簡單,他不希望安橘出事。
他是可以有無數(shù)種陰損手段令人懼怕,讓她在學(xué)校待不下去,可這些東西他不想與安橘相關(guān),她很陽光很燦爛,她的生命里不能添一絲絲晦暗。
“最近辛苦了,給你放一個星期的假?!北∷箖A道。
許康暉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一激動,他直接掛了薄斯傾的電話。
假都休了,誰還在意老板。
鄭洛文挺在意的:“你讓他休假?”
“因為我要休假?!?/p>
據(jù)他所知薄斯傾工作以來就沒休過假,他挺意外的,道:“薄佑松做什么了?你還沒跟我說呢,薄小少爺難道沒在辦公室里哭爹喊娘?這可不是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