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橘嘆了口氣,克星,這輩子的克星,他們倆注定是要互相克著對方的。
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必須再找薄斯傾談?wù)劇?/p>
第二天安橘因為些事提前下班了,她知道薄斯傾住哪家酒店,薄斯傾曾跟她說過,她嘴上說著與她無關(guān),其實心里頭都記住了。
隨口跟父母說了聲不回家吃飯便打車去了薄斯傾的酒店,站在門口猶豫了幾分鐘,還是敲響了薄斯傾的房門。
夜晚,酒店,安橘的傻白甜總是在不該上線的時候上線。
剛敲了一下,房門就被拉開了,薄斯傾穿著一件浴袍,頭發(fā)上的水珠還沒擦干,他以為是酒店的管家,忽然看到安橘,眸光驟然亮起,又沉了下去。
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安橘來找他,肯定不會說什么他愛聽的話,但既然來了,他怎么可能隨隨便便放她走。
“進(jìn)來吧。”
薄斯傾側(cè)了側(cè)身,浴袍微微散開,泄露出白皙結(jié)實的胸膛,水珠順著他的喉結(jié)滾下去,低垂的發(fā)絲掩蓋住清冷的眉眼,多添了幾分欲色,但他的欲也是冷的,是壓抑在心底里的火焰,無限翻滾,只等燃燒。
安橘下意識呼吸停滯,她承認(rèn),在抵御薄斯傾的美色這方面,能力為負(fù)。
“你先穿件衣服吧?!卑查俨缓靡馑嫉?。
“有什么好穿的?”薄斯傾笑了笑,一把將她拽了進(jìn)來,俊朗的眉梢微揚道:“我的身體你又不是沒見過?!?/p>
“……”
自從他說要追她之后,在調(diào)戲她這件事上,是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了。
安橘找了個地方坐下,盡量不去看他,她怕自己經(jīng)受不住誘惑,開口道:“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談?!?/p>
薄斯傾從冰箱里拿了瓶酒,開瓶的聲音很響,他倚著墻壁,浴袍下的肌肉若隱若現(xiàn),清冷卻色氣,是高不可攀的冰山,還是熊熊燃燒的欲火,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給他平添了幾分?jǐn)☆惛?,禁欲又縱欲,真矛盾。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是為了看我住的好不好才來找我,你又不關(guān)心我了?!北∷箖A自嘲道。
這語氣聽著頗為哀怨。
五星級酒店總統(tǒng)套房,這哪兒過得慘了?安橘想反駁一句,可一抬頭,看到他持著酒瓶的樣子,修長的指節(jié)上有兩道傷痕,是為了學(xué)做米糕而弄傷的,安橘又說不出話來了。
他說她不關(guān)心他了,不是的,從來都不是的,她還是好在乎,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他受傷了她也會心疼,可是這種滋味,太令人難受了。
“薄斯傾,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明白?!卑查偕钗豢跉猓粗溃骸拔蚁矚g過你,追過你,這些都不能否認(rèn),但我想說,我……做不到再像從前那樣,心無旁騖地喜歡你,我的心里總是扎著一根刺,一碰就疼。”
安橘說著,低下了小臉。
薄斯傾能感受到,因她低落地蹙眉,她每說一個字,他心口就抽疼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