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是他的“徒弟”,她酒量是從他手里練起來的,他們有很多個夜晚在微醺中纏綿,她怎么會不知道他真正喝醉酒的狀態(tài),他是不是裝醉,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只是不拆穿他而已,他想這樣跟她說話,她可以依著他。
唐阮上當受騙,僅限于對象是黎逸飛,她樂意。
“難不難受?是不是很不舒服?”唐阮明知他是裝醉,還是忍不住擔心他的身體。
“難受……特別難受?!崩枰蒿w胡亂點頭,把唐阮抱得更緊了些,整個靠在她身上,那黏人的勁兒,生怕唐阮離他而去。
“你站起來,自己走,我扶著你,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唐阮像哄孩子似的,配合著他,一句比一句溫柔,最后還親了他嘴角一下。
黎逸飛受寵若驚道:“好!”
起初黎逸飛是來找陸盛喝酒的,因為求婚被拒的事,他心里很在意,想找陸盛這個有經(jīng)驗幫他分析。
裝醉這個主意不是他出的,他自己也知道唐阮對他酒量的了解,以為第一眼就要被唐阮拆穿,他都做好道歉的準備了,哪想到,他家軟軟會愿意配合他這出拙劣的戲碼。
他們對彼此都太了解了,是演醉酒,還是演不知情,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偏偏又樂意縱容,換句話講,叫情趣。
“小心臺階?!?/p>
唐阮扶著黎逸飛走出包廂,他既然是裝醉,自然不會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她托著一米八幾的“醉酒”男人,不算艱難。
唐阮低下頭,仔細打量黎逸飛。
他面色發(fā)白,眼尾透著淺淺的醉意,微微泛紅,襯得那雙眼愈發(fā)多情,眼型精致好看,緊抿的嘴角冷峻薄情,眉宇間卻透露出些許脆弱感,領(lǐng)口松散,衣襟下的肌肉若隱若現(xiàn),搭在她肩上的手臂強勁有力,即使是踉踉蹌蹌的,身形依然高大挺拔。
有時候唐阮找不到合適他的形容詞,男人長成這樣著實妖孽了些,要不是性格問題,他肯定會招很多女人喜歡,假如把這樣的他丟在外面,絕對要被其他女人拐走。
唐阮皺皺小眉頭,叮囑道:“黎逸飛,以后不要喝醉了,實在不行也要叫人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回家,你不能隨便跟別人走,很危險的?!?/p>
沒辦法,她家養(yǎng)的大狼狗,只能她自己受累。
黎逸飛心里暗爽,他的軟軟能有這樣在乎他的反應,他一萬個高興,裝著半夢半醒的語氣連連答應。
嘴上裝得含糊,實際上黎逸飛心里記住了,他不會在外面喝這么多酒,不會傷自己的身體,更不會跟別人走。
她說的話,他什么時候沒聽過?
這里離家遠,唐阮來時就是打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