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冬季寒冷,喝酒可以暖身,黎逸飛往年冬天都會在夜里調幾杯酒,自己一個人喝。
唐阮酒量差,但她對調酒感興趣,當初在酒吧也是看人調酒賞心悅目才點了一杯,要不是那杯酒,她跟黎逸飛怎么會有扯不清的今后。
夜晚,唐阮會待在黎逸飛的身邊,看黎逸飛調酒,黎逸飛會教她一些簡單的調法,教她認識酒的品類,怎么辨識酒的好壞,從大類到小類,不同的酒有不同的口感,不同國家的喝法也不一樣。
唐阮每天都撐著小腦袋認真聽講,偶爾會喝幾口,她酒量太爛,度數(shù)最低的酒也是兩杯就醉。
黎逸飛不會把她灌得爛醉,頂多喝個微醺,那個時候的唐阮迷迷糊糊,最可口最熱情,可以由著他欺負,要她換各種色情的內(nèi)衣給他看,不會反抗,不會亮爪子,溫溫柔柔地哭叫討肏,隨他擺弄成各種姿勢,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幾次下來唐阮的酒量有進步了,能陪他小酌幾杯。
一天天平平淡淡地度過,出門前兩人都要互相叮囑一番,幫對方戴上圍巾,回來的時候帶些菜,冬日里煮個火鍋,依偎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黎逸飛的公寓自從被砸就再也沒去過,他找了個裝修公司重新裝修,也不催工,不監(jiān)督,隨便他們折騰成什么樣,修了這么久還沒修好,程司韞罵他,說他在修皇宮。
笑話,皇帝哪有他日子過得舒服。
反正唐阮不趕他,他就樂意這么住著。
黎逸飛很少晚歸,朋友叫他出去應酬,最晚十二點回家,唐阮會給他留盞燈,沒有應酬的時候他會去接唐阮下班,跟她一起在街上逛逛,看上了哪家店就帶她進去吃,雖然他覺得那些都不如她做的好吃。
他會很注意唐阮的視線,她盯著某樣東西久了就是想要,可她不會說出來,別人都是怕失去,只有她,害怕得到。
她喜歡的黎逸飛都會買,經(jīng)常買些小玩意兒,拿回去布置他們的家。
在那棟公寓里,他們漸漸有了歸屬感,愿意稱呼為“家”。
黎逸飛只要手頭沒事就回家待著,睡會兒覺,或者打掃衛(wèi)生,不像以前,黎家永遠是冷冷清清的,他小叔不回去就沒人關心他,而自己的公寓,也是一個人干坐著,他寧愿在外面跟狐朋狗友瞎混。
可這個家不是。
這個家里有溫暖,有煙火氣,有他的軟軟。
慢慢的,空空蕩蕩的屋子被擺上雜七雜八的裝飾品、擺件,黎逸飛還買回來一條深藍色的斗魚,顏色艷麗高貴,大而寬的尾巴在水里游動時像裙擺,很漂亮。
因為童年的遭遇,唐阮不愿意養(yǎng)活物,黎逸飛卻說:“這次我們一起養(yǎng),一定養(yǎng)得活?!?/p>
一個人不可以,兩個人共同努力,總可以了。
時間匆匆,一晃就到了年底。
過年前要先過元旦,春節(jié)在元旦之后,今年的初雪姍姍來遲,跨年夜都不見蹤影,氣溫一直處于零下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