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朋友接過唐阮的糖,禮貌道:“謝謝姐姐?!?/p>
輩分都被搞混了。
黎逸飛不在意,他這人何時何地都能對唐阮耍耍不正經(jīng),嘴角勾著痞氣的弧度,道:“他們叫你姐姐,叫我叔叔,咱倆差輩分了,按邏輯軟軟是不是也得管我叫一聲叔叔?”
唐阮纖長的睫毛閃了閃,沒吭聲。
黎逸飛接著道:“我教你調(diào)酒,好歹也算你半個師父了,軟軟叫聲老師來聽聽?嗯?”
唐阮才不搭理他的調(diào)戲:“你會堆雪人嗎?”
會堆是會堆,如果那玩意兒能稱之為“雪人”的話,黎逸飛的技術(shù)就是翹楚了。
“瞧著,我給你堆個兔子?!?/p>
唐阮抿著嘴笑而不語,他未必能堆出像模像樣的雪人來,但不管他堆成什么樣,她都是喜歡的。
黎逸飛瞥了她一眼:“別閑著,過來幫我?!?/p>
兒童雪鏟在黎逸飛的手里袖珍了點,在唐阮的手里就顯得可愛了,唐阮很少跟雪打交道,這么冷的天她通常會窩在房間里,泡一壺?zé)岵杩纯磿蛘呖纯措娪埃暄﹫F(tuán)她也不會,按照黎逸飛教的方式,她跪到雪地里,幫著他把雪塊搓成型,學(xué)他搓圓,捏出雪球。
她戴著厚重的手套,搓雪的樣子有些笨拙,透過手套她還是感受到了冰冷的寒意,掌心是涼的,小臉卻熱得發(fā)汗,越搓越有趣了,興致勃勃的,雪球也在她手里越滾越大。
黎逸飛看著她,唇角彎了彎,她今天戴的帽子是他給她挑的,白色的北極熊,毛茸茸的帽子裹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像個小孩子,玩出了樂趣就不肯放手了,亮晶晶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一臉軟萌可愛。
“好玩嗎?”
唐阮矜持道:“還行?!?/p>
黎逸飛笑意加大,手一揚,一捧雪揮舞在空中,有些濺到唐阮的身上,冰冰涼涼的。
唐阮懵懵的,想都沒想,手里搓好的大雪團(tuán)就朝黎逸飛砸了過去。
黎逸飛猝不及防被砸了個正著,那么大的雪團(tuán)砸在臉上不可能不疼,他就說,他的軟軟是睚眥必報的小灰兔,絕不可能吃虧的。
他順勢倒在雪地里,唐阮急急忙忙去看,問道:“你沒事吧?”
黎逸飛的嘴角噙著笑,一手摟著她的背把她壓在懷里,一手枕在腦后,那雙眼眸凝視著她,道:“你說呢?把我砸死了,還有誰給你堆雪人?!?/p>
唐阮知道他是裝的:“黎逸飛,起來?!?/p>
“叫聲好老師我聽聽?!?/p>
這是又在趁機(jī)耍無賴了。
不光是他愿意寵著唐阮,其實唐阮也愿意慣著他,她仰起頭親了親他被砸紅的鼻梁骨,柔聲道:“好老師,起來給我堆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