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都不在乎薄家人,也不想站在薄佑松的立場上思考突然冒出個私生子哥哥這種生活有多討厭,那些人與她安橘有半毛錢關(guān)系?她就是心疼薄斯傾。
這個時候的安橘還沒有意識到,她其實也在對薄斯傾無可救藥的偏心。
楚秘書不住薄家,能夠打聽到的消息有限,薄斯傾的緋聞又少,只知道他待遇差,聊來聊去都是些糟心事,看安橘臉色不好,她立馬道:“我跟你說點其他事。”
薄家最有個性的是薄蕓,最沒出息的是薄元。
薄元拿了個閑散職務(wù),又受老爺子疼愛,什么荒唐事都做過,在外面情人一大堆,還經(jīng)常帶到公司里,薄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薄元越爛他的位置越穩(wěn),再說了,他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
薄康不是潔身自好,而是他的實權(quán)最多,即便知道他的女人是誰,有多少個,都分別比他小二十幾歲,也不敢嚷嚷著議論到他的頭上去。
梁鵑對這些事毫不關(guān)心,不管有多少女人,她真正的敵人只有薄斯傾,因為這么多年薄康都沒有鬧出過其他私生子,薄斯傾的存在威脅到了她兒子的繼承權(quán)。
站在梁鵑的角度上,她是原配,私生子憑什么分一杯羹?老爺子覺得丟臉,薄康培養(yǎng)不出父愛,薄佑松討厭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哥哥,其他薄家人看大房笑話,拍手叫好,似乎都很有道理。
他們都有理由不喜歡薄斯傾。
可連茵沒有破壞梁鵑的婚姻,梁鵑也沒有插足薄康與連茵的感情,兩個無辜的女人帶著兩個無辜的孩子成了你死我活的仇家,延續(xù)仇恨,始作俑者還在逍遙快活,并隨時有可能再爆一個私生子的雷出來。
這都叫什么事兒?安橘生活在和睦的家庭里,確實不太能理解,嘟著嘴憂愁地說了句:“薄斯傾有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
“據(jù)我所知……”
楚秘書話音未落,薄斯傾的聲音陡然在背后響起:“沒有?!?/p>
嚇得楚秘書的飯盒都掉了。
正值午休,按理說薄斯傾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么偏僻的小角落,可他還是出現(xiàn)了。
安橘僵硬地轉(zhuǎn)過身,努力彎著狐貍眼尬笑道:“你怎么來了?!?/p>
站在身后的許康暉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畢竟他不能當著高冷悶騷的老板的面說:他為了陪你吃一頓飯?zhí)崆巴瓿闪斯ぷ?,專門來找你吃午餐的。
“你們在聊什么?”薄斯傾冷著臉道。
他聽到了,但他還是要問,這就是上司,楚秘書不免頭皮發(fā)麻。
“聊八卦。”
安橘明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
“誰的?”
安橘在想怎么措辭能夠把傷害降到最低,想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得坦白,于是埋著腦袋當鴕鳥:“是關(guān)于你叔叔的……”
薄斯傾面無表情道:“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