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表白被拒的第二天,出乎意料,沒有出現(xiàn)在薄斯傾跟前。
薄斯傾前一天晚上被鄭洛文拉著喝了半夜的酒,難得他也有遲到的一天,到達公司時已近中午。
許康暉看見薄斯傾出現(xiàn),頓時如臨大敵,猛地站起了身。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腦子一抽抽就答應(yīng)了安橘,萬一出了事,責(zé)任可全是他擔(dān),薄斯傾這人在工作上不愛擺領(lǐng)導(dǎo)架子,他對手底下的人就一個要求,干好分內(nèi)之事,所以一旦犯錯,后果也可想而知。
“今天有沒有人找過我?”薄斯傾問道。
“有很多,興華那邊打來電話,他們袁總……”
薄斯傾打斷道:“說重點?!?/p>
許康暉:“……”
他才剛開口,難道說的不是重點嗎?
作為薄斯傾的助理,許康暉的閱讀理解一定滿分,他很快就理解了薄斯傾潛在的,不好意思的,悶騷的,難為情的含義。
“安小姐今天沒有來過,也沒有電話?!痹S康暉在觀察薄斯傾的面部表情。
很顯然,薄斯傾面無表情。
許康暉也拿不準(zhǔn)薄斯傾在想些什么,具體是怎樣的態(tài)度,反正薄斯傾沒有再問,他也沒再多嘴,盡快處理手頭堆積的工作,指望薄斯傾發(fā)現(xiàn)他犯錯之后,能念著他工作能力強這一點,別記大過。
安橘昨晚進去搗鼓了半天,許康暉今天一早專門進薄斯傾辦公室查看過,他不敢亂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安橘既然進去了,肯定不會什么都不做。
他只能祈禱,安橘做的是能讓薄斯傾開心的事,不是讓他發(fā)怒的事。
一連好幾天,都不見安橘的人影。
楚秘書悄悄問過許康暉,那位安小姐到底是什么來頭,以后還來不來了,他們都對安橘的印象不賴,更重要的是……自從安橘表白被拒后,薄斯傾的氣壓是越來越低了,安橘不出現(xiàn),薄斯傾也沒見有個好臉色,還不如安橘在的時候。
許康暉能怎么說?他根本摸不清薄斯傾對安橘的心思。
要說喜歡,不會嚴(yán)厲拒絕,不會下達再也不許她入內(nèi)的禁令,要說不喜歡,又百般縱容,到現(xiàn)在也沒說把辦公室里的東西換掉。
自求多福吧。
夏季日落遲,燥熱的風(fēng)吹得樹葉簌簌,往窗外望去,蟬鳴愈加囂張,也有幾天沒下過雨了。
到了下班的時間點,許康暉來敲薄斯傾辦公室的門,道:“老板,今天不加班吧,這個點該下班了?!?/p>
薄斯傾就算下班了也是待在辦公室里,他有專門的休息間,晚上無事時翻看文件,這間辦公室比薄家更像他的家,下不下班對他來說,意義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