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傾在看著她,當(dāng)他看到她跟那個男人有說有笑一并走來的時候,有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把她抓起來,可轉(zhuǎn)念一想,她不是在向他求救,她沒有遇到危險,那樣也好,至少她過得不錯,她很安全。
希望她過得好,又擔(dān)心她過得太好,說明他不再重要,感情便是這么矛盾的東西,事事掛念。
年奕:“……”
作為相親男主角,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電燈泡。
這個時候年奕不愧為優(yōu)質(zhì)男,明明整個人都凌亂了,還能表現(xiàn)出穩(wěn)定的情緒,發(fā)揮他高超的情商,笑著打圓場道:“看來是個誤會,既然你朋友來找你,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約?!?/p>
薄斯傾瞇了瞇眼,冷聲道:“我跟她之間的誤會,恐怕叁天叁夜也說不完?!?/p>
以年奕的條件,他就是那種家庭和善,為人正直開朗,沒有受到過童年創(chuàng)傷,自己又有一定的獨立能力,社交圈不復(fù)雜,有共同話題,還能護(hù)她周全,時時刻刻陪伴她的男朋友。
毫無疑問,年奕非常“適合”安橘,這種適合是薄斯傾身上絕不會有的東西,薄斯傾當(dāng)年也覺得安橘應(yīng)該和這種男生在一起,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他們越是般配,薄斯傾就越是恐慌,他怕自己遲來了一步,落個滿盤皆輸。
想砍的眼神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年奕當(dāng)然感受到了薄斯傾對他的敵意,他也不是什么善茬,明白蛇打七寸的道理,轉(zhuǎn)對安橘笑了笑,拍拍她的腦袋道:“我回家了,睡前記得消消食,其他的事我們電話里聊?!?/p>
就那一秒鐘,灼熱的目光讓年奕以為自己的手背被刺穿了,同為男人,他心里清楚,這個不明來歷的男人一定很想弄死他。
如何在薄斯傾的雷點上反復(fù)橫跳,這一點年奕做的比鄭洛文強多了。
拉完仇恨的年奕走了,留下安橘一個人面對薄斯傾。
安橘知道,薄斯傾生氣了。
時隔兩年,她對他的情緒感知還是那么敏銳,就像是肌肉反應(yīng),她下意識地感到擔(dān)憂,害怕自己做錯,害怕他說出寒心的話,與他靠近一點點,都會刺痛。
“他對你很好嗎?”
兩人僵持了半天,薄斯傾說了這樣一句話。
薄斯傾是很生氣,但不單單是生氣,如果用一個詞匯來形容現(xiàn)在的薄斯傾,嫉妒更為貼切。
他嫉妒那個男人可以和她吃飯,可以跟她聊天,可以肆無忌憚地觸碰她卻不會遭到她的排斥,她沒有閃躲那個男人,卻一次次回避他的眼神,這讓他怎么能不嫉妒。
薄斯傾嫉妒得要瘋了,他是有滿腔的怒火,想質(zhì)問她前因后果,想指責(zé)她的不告而別,可他又有什么資格呢?又如何舍得?
到頭來,也只是問了句,那個人對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