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收到新禮物超驚喜,第二天就開著新車去接薄斯傾下班了。
那輛車是紅色的,薄斯傾認為明媚張揚的顏色最襯他的小橘,他一走下樓就看到嬌艷的小橘靠在車旁,懷里抱著大捧向日葵。
她在等他,等著第一個迎接他。
天色漆黑,這條商圈人來人往,見到手拿鮮花的名車美人,路人肯定會側目多看幾眼,那些拍照的搭訕的安橘不予理會,她只等待薄斯傾,他一出現(xiàn),她臉上的笑容比懷里的向日葵還要燦爛。
“阿傾!”安橘大聲叫他,眼睛亮亮的,一如當年。
薄斯傾身邊還有幾位公司的高管,許康暉也在其中,他們與薄斯傾相熟,聽說過安橘的大名,還有當初在薄氏集團親眼見過她倒追的,不約而同地“哇”了一聲,揶揄道:“什么時候讓我們認識一下老板娘啊?”
“下次?!北∷箖A丟下一句,迫不及待地朝著安橘走去。
他語氣冷冷,但他們都看到了他嘴角的弧度,他按捺不住的笑意。
其中一位感嘆道:“前段時間薄總瘋得嚇人,我差點以為咱們公司要倒閉了,還好老板娘手下留情?!?/p>
瘋嗎?許康暉是薄斯傾的身邊人,安橘剛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見到了薄斯傾所有的細心與耐心,難以想象的溫柔與呵護,他當時覺得他們就該是一對兒。
可薄斯傾還是推開了她,只是偶爾,對著她留下來的物品發(fā)呆時,那些壓抑的情感會不停翻涌上來。
他以為永遠不會在薄斯傾身上出現(xiàn)的失控、緊張、恐懼,都因為安橘的離開而產生了,所建立的強大秩序全部崩壞。
每次復健完薄斯傾都會點一碗陽春面,永遠是大學附近那一家,別人也許不懂,可許康暉知道,他見過薄斯傾在熱氣中通紅的眼,見過他思念時的脆弱,見過他咬牙堅持復健,見過他捧著裝滿了字條的盒子,零碎的紙張拼湊得皺皺巴巴,字跡被摩挲得快要模糊了,依然眷戀。
如果要把這么多情緒做一個命名,那一定叫愛。
要是和安橘再次分開,他才會真的瘋了。
有安橘在的時候薄斯傾是正常人,尤其是同居后,許康暉覺得薄斯傾的性格都變好了,以前他們哪敢當面調侃,背后議論。
許康暉舉起手機默默拍了張照發(fā)給鄭洛文,然后拍了拍那位同事的肩膀,大笑道:“走吧電燈泡們?!?/p>
閃亮的電燈泡都走了,只剩下薄斯傾與安橘兩人,晚風習習,吹來淡淡的花香,伴隨著城市里家家戶戶的煙火氣,令人心曠神怡。
薄斯傾接過她手中的向日葵:“怎么想起買花?”
“來接你的路上遇到一家花店,我看這束最新鮮漂亮,就想買來送你。”
薄斯傾想自己大件小件都送過了,好像就是沒送安橘鮮花,有些懊惱道:“我還沒送過你花?!?/p>
這有什么關系?安橘彎著狐貍眼笑瞇瞇道:“那哥哥以后在街上看見漂亮的花要記得買給我,我可喜歡花了。”
“好。”
她不會說你怎么不給我送花,也不會說你要多給我送花,而是讓他以后看見漂亮的花要想起她,這是薄斯傾第一次被人帶著花接下班,往后他只要路過花店可能就會想起這一天,想起她喜歡花,要給她買鮮花。
“你工作忙不能接送我沒關系的,我可以來接你,要是加班應酬太晚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來帶你回家?!卑查倮聰[,“小橘好不好?哥哥要不要親親小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