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fēng)島。
浪濤拍打著礁石,海風(fēng)帶著咸腥味。
傅北宸與陸青林一上岸,就有專人領(lǐng)著他們?nèi)サ怯?,流程看著滑稽,卻又井然有序。
無論你是什么通天的大人物,到了這兒,就得守島上的規(guī)矩。
兩人各自挑了個精美的動物面具戴上,被領(lǐng)進(jìn)了貴賓廳等待抽簽。
大廳里光線昏暗,流淌著靡靡之音。
放眼望去,一屋子戴著各式各樣動物面具的男人,個個身形挺拔,氣場不凡。
這里,是雄性荷爾蒙的狩獵場。
除了南晚,看不到第二個女人的影子。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撞入視線。
那人戴著一張銀狼面具,靠在吧臺邊,手里晃著一杯威士忌,姿態(tài)慵懶又危險。
是霍沉淵。
兩人對視一眼,邁開長腿走了過去。
陸青林開門見山,聲音沉得能滴出水來。
“你哪來的邀請函?”
霍沉淵隔著面具,眼神平靜無波。
他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南小姐喜歡住我的梵星酒店,我給了她一間長住的總統(tǒng)包房?!?/p>
“她直接就把你給放了,還送了我一張邀請函,邀我上島玩玩。”
“操。”
陸青林低低地咒罵了一句,拳頭在身側(cè)捏得咯咯作響。
原來他的命,在那個女人的眼里,還不如一間破包房。
這個女人,骨子里就刻著惡劣。
霍沉淵笑了。
“你可千萬別讓她認(rèn)出來,不然,還得剪你?!?/p>
“畢竟,悔婚之仇,不共戴天?!?/p>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玩味。
“是你,讓別人一個黃花大閨女,在走投無路之下,做了南家的黑寡婦。”
“那是她的幸運(yùn)?!标懬嗔值穆曇魪难揽p里擠出來,“她現(xiàn)在挺風(fēng)光,要不是我放手,她能有今天?”
霍沉淵把酒杯放下,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認(rèn)真得嚇人。
“那不是她的幸運(yù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