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豈不知,眼前的西先生是個贗品?
兩個男人,隔著夜色對視,都從對方眼中讀懂了某些東西。
他們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大約,凌晨五點,傅北宸穿上黑色的作戰(zhàn)服,上了直升機,奔赴南站森林。
她的仇,他來報;她的厄,他來擋;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她一分一毫。。。。。。
次日,顧星念醒來,頭昏沉得厲害。
陽光刺眼,已是正午。
她猛地坐起,怎么睡得這么死?昨晚的酒勁不該如此。
她房里那若有似無的冷香……是安眠香!他竟給她用了這東西!
顧星念心頭火燒火燎,手忙腳亂地換好衣服,蹬蹬蹬跑下樓。
樓下餐廳,戰(zhàn)梟與盛薇薇正在用午餐。
空氣里飄著食物的香氣,卻絲毫緩解不了顧星念的焦躁。
盛薇薇一見她,立刻放下刀叉迎上來,大眼睛里滿是關切。
“念念,你終于醒啦!我的天,你這是比我醉得還猛啊?”
她拉著顧星念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頭疼不疼?我讓廚房燉了醒酒湯,快喝點?!?/p>
顧星念哪有心思喝湯,眼神急切地在餐廳里掃視。
“傅……西先生呢?”她喘著氣問,聲音都有些抖。
盛薇薇歪了歪頭,一臉茫然,“西先生?沒看到呀,估計……還沒醒?”
顧星念一顆心直往下沉,轉(zhuǎn)身就要往樓上沖。
“西先生,早上已經(jīng)離開了?!睉?zhàn)梟冷不丁開口,聲音平穩(wěn),沒什么情緒。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繼續(xù)道,“他讓我轉(zhuǎn)告你,安心在這里等他回來。”
顧星念腳步頓住,猛地回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戰(zhàn)梟。
“他去了……南部?”
戰(zhàn)梟沒說話,算是默認。
“送我下山!”顧星念對著守在門口的保鏢吼道,聲音帶著命令。
保鏢面無表情,微微躬身,告訴她,沒有西先生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下山的路,已經(jīng)封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