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都是在傅家過的,爺爺怕她一個人在這邊不習慣。”
白夫人聽完,忽然笑了。
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讓人脊背發(fā)涼。
“聽傅老先生說,你在傅家跪祠堂了?還受了家法?”
傅北宸站得筆直,認真回答:“那是我渾蛋,我該罰?!?/p>
“我們白家,也有祠堂?!?/p>
白夫人慢悠悠地說。
“要不,你也去跪跪?長長記性。”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
“當然,若不是我們白家的人,也是不配進我們白家祠堂的?!?/p>
“我愿意受罰。”傅北宸幾乎是搶著回答,沒有半分猶豫。
白家姑爺這個身份,他是打死也不能丟的。
白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管家,帶他過去,讓他對著列祖列宗好好懺悔?!?/p>
“對了,記得,先過一下訓尺。”
“是?!惫芗翌I命,就要帶人走。
顧星念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白御,白御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熙熙,放心?!?/p>
白御的聲音很輕。
“跪不壞的,我小時候調皮,沒少在那兒跪?!?/p>
“走吧,進屋,外面冷?!?/p>
他攬著顧星念,帶她進了溫暖的屋子。
管家將傅北宸帶到了白家的祠堂。
祠堂是主宅右前方單獨的一座建筑,堂上點了十來盞燭火,光影搖曳,顯得莊嚴肅穆。
管家停下腳步,對他說道:“姑爺,麻煩把上衣脫下來。”
“我代夫人,給您過一下尺。”
“以前夫人罰小少爺,也都是這個規(guī)矩?!?/p>
“好?!备当卞窙]有遲疑,利落地脫掉外套,又脫了里面的羊毛衫。
當他赤著上身轉過來時,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整個后背,布滿了交錯縱橫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