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就把她安排到鄉(xiāng)下舅舅家去,一定讓她離帝都遠(yuǎn)遠(yuǎn)的。”
“謝謝大嫂,謝謝大嫂?!?/p>
沒過多久,白洛被傭人從樓上帶了下來。
頭發(fā)凌亂,眼妝哭花了,像一只斗敗了的落魄小獸。
馬玉玲甚至沒讓她停留一秒,拽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黑色的保姆車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莊園里所有探究的視線。
車廂內(nèi)光線昏暗,馬玉玲的臉在陰影里顯得格外猙獰。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毫無預(yù)兆地扇在白洛臉上,打得她耳朵嗡嗡作響。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沒用的東西!”
馬玉玲的聲音壓抑著,卻充滿了淬毒般的憤怒。
“傅北宸那種人是你能碰的嗎?”
“你給我滾去你舅舅家好好反?。《唐趦?nèi)別想回帝都了!”
白洛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濃重的恨意在眼底翻滾,嘴上卻只能懦弱地擠出一句。
“知道了?!?/p>
心里那個尖利的聲音卻在瘋狂叫囂。
憑什么。
憑什么白熙那個女人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自己明明才是白家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公主。
她為什么要回來?她為什么不死在外面?
次日清晨,帝都機(jī)場的薄霧還未完全散去。
白御終于回來了。
他沒有回家,而是第一時間驅(qū)車來到了母親莊琳月名下的私人會館。
推開沉重的雕花木門,一股幽靜的檀香氣味混雜著女人身上清甜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莊琳月穿著一身墨綠色暗紋旗袍,端坐在主位上,儀態(tài)萬方。
她的面前,是十位精心打扮過的年輕美女,個個身姿端莊,指尖正在古琴上撥動。
琴聲悠揚(yáng),卻又帶著一絲刻意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