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輕輕點了點頭。
今天她才感覺到了異樣。
幾秒后,霍沉淵猛地抬起頭,眼里的狂喜幾乎要溢出來。
他一把將她抱進懷里,緊得快要揉進骨血里。
最后,一個重重的、帶著無限喜悅的吻,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老婆,太好了,我們也有孩子了?!?/p>
霍沉淵興奮得像個孩子。
恨不得將這個消息告訴全世界。
突然,霍沉淵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
他接起,開了免提。
是傅北宸。
電話那頭的聲音焦急萬分。
“陸青林那個家伙,命都快沒了!”
“每天喝得爛醉,傷口又發(fā)炎,醫(yī)生說再晚點送到,就廢了?!?/p>
霍沉淵的眉頭瞬間擰緊。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清寧,沉聲對電話里說。
“我?guī)鍖庱R上過去?!?/p>
“盡快幫他療傷?!?/p>
榕城。
一套豪華的大平層里,推開門,濃重的酒氣混合著鐵銹味撲面而來。
屋里沒開燈,黑漆漆的。
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透進一點微弱的光,勾勒出滿地狼藉的輪廓。
霍沉淵率先邁步進去,腳下踢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哐當(dāng)”的脆響。
將燈打開時,滿地都是東倒西歪的酒瓶。
陸青林就躺在這一片狼藉中央,整個人蜷縮著,身上那件昂貴的襯衫皺巴巴地貼在身上。
光線照亮了他的臉,胡子拉碴,眼窩深陷。
他像是被抽走了十年光陰。
地毯上,一灘暗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有些凝固,看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