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聲說——
“你們這些人,在賣掉我的孩子時。卻不和我這個當?shù)纳塘浚盐姨咴诹艘贿?!?/p>
“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要拿走九成的大頭。”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也就算了?!?/p>
“但你們憑什么拿走我的好處,卻連我們該得到的一點回報,也不給呢?”
“自從我承包這片地后,你們知道我和董援朝、趙明秀等同志,付出了多少代價嗎?”
“遭受了多少的白眼嗎?”
“多少個夜晚不眠,多少頓飯沒吃嗎?”
“我們?nèi)ムl(xiāng)里要點經(jīng)費,有誰給了?”
“我說東洋那邊需要蒲公英,又有誰信了?”
“我們在頂著酷暑流汗時,你們看不到,也不屑看?!?/p>
“我們的桃子長大了,卻恬不知恥的來摘。”
“你們吃肉,我們喝湯總可以吧?”
“好,不給我們湯喝,我們也認了。”
“憑什么摘走我們的桃子后,又讓張文博帶隊來接管,還肆無忌憚的說什么,我們給你們做嫁衣?”
“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爺,還真把我們這些真心做事的底層干部,當作奴隸來壓榨了?”
“請問顏縣?!?/p>
一口氣吼出那么多話后,李南征感覺舒服了很多。
語氣放緩。
問顏子畫:“你們這樣做后,還有哪個基層干部,會腳踏實地的干工作?誰不想坐在屋子里,躲在樹蔭扯淡?又有誰愿意在沒有好處時,冒著烈日的做事?”
顏子畫愣愣地看著李南征。
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皮膚黝黑,胳膊上都曬爆了皮。
也想到了董援朝。趙明秀等人個個都是“日光浴”充足的樣子。
反觀郝仁杰——
年齡比李南征大了十多歲,卻白白胖胖,水水靈靈。
“再說田中先生?!?/p>
李南征等了半晌,都沒等到顏子畫說話。
看向了田中好奇,滿臉的輕蔑:“你既然從報紙上,知道我才是這片海的負責人!那么就該在空手套白狼失敗,只能花錢買蒲公英時,找我協(xié)商價格!你沒有。”
田中好奇的嘴巴動了動。
終于意識到,他可能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