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雪奈和綾子立刻行動起來,默契地為她打掩護。
雪奈小心翼翼地拿出自己的水杯,里面是她特意泡的溫熱蜂蜜水,輕輕推到琉璃手邊,聲音溫柔得像羽毛:“琉璃醬…喝點水吧?你臉色好白…”
她不敢多問,但眼中的擔憂幾乎要溢出來。
綾子則是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傲嬌表情,動作卻異常迅速。她把自己的筆記本“啪”地一聲放在琉璃桌上,剛好蓋住琉璃那因為手抖而畫歪的筆記,語氣硬邦邦的:“喏!借你抄!看你那副沒睡醒的樣子,筆記肯定又亂七八糟!…喂,別硬撐了,不舒服就趴一會兒,老師那邊我?guī)湍愫^去?!?/p>
她一邊說,一邊用眼角余光緊張地觀察著琉璃的狀態(tài),看到她額角不斷滲出的冷汗,眉頭皺得更緊了。
琉璃看著眼前這兩個朋友——一個溫柔似水,關切溢于言表;一個別扭傲嬌,關心卻藏不住。一股暖流夾雜著難以言喻的酸澀涌上心頭。她從未在她們面前展露過戰(zhàn)斗后的傷痕與虛弱,但此刻,她不再強撐那無謂的“無敵”偽裝。她對著雪奈虛弱地笑了笑,拿起水杯小口喝著,溫熱的糖水似乎稍稍緩解了身體的冰冷。又對綾子點了點頭,低聲說了句:“…謝了。”
然后真的順從地、小心翼翼地趴在了桌上,將臉埋進臂彎,借此掩蓋身體的顫抖和痛苦的表情。她默默承受著格麗喬反饋回來的每一分傷痛,也無聲地接受了這份珍貴的關心。(這里琉璃的設定是格麗喬受到的傷害百分百會返給琉璃本人所以這里她才會傷的這么嚴重)
這時,教室門口傳來動靜。是明日見奏大處理完外圍警戒,特意繞過來看看。他的目光穿過人群,精準地落在琉璃身上??吹搅鹆n白但努力維持平靜的臉,奏大的眼神充滿了敬佩和一絲后怕。他回想起剛才目睹的那場戰(zhàn)斗:格麗喬殺手那融合了諸多奧特兄弟能力的恐怖攻勢,換作是他,在德凱基礎形態(tài)下,恐怕連一分鐘都撐不住,更別說反擊取勝了。那種層次的戰(zhàn)斗,需要的不僅僅是力量,更是千錘百煉的戰(zhàn)斗意識、洞察力和在絕境中尋找破綻的冷靜。他自問,現(xiàn)在的自己,還遠遠做不到。奏大隔著人群,鄭重地向琉璃點了點頭,眼神里傳遞著無聲的敬意:“前輩,辛苦了?!?/p>
琉璃也看到了奏大,她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放學鈴聲響起,神樂那輛低調(diào)奢華的轎車已經(jīng)準時停在校門口。神樂一身干練的職業(yè)套裝,站在車旁,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靜。但當她看到被雪奈和綾子一左一右小心攙扶著走出來的琉璃時,鏡片后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她快步上前,打開后車門,聲音平穩(wěn)但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千雪小姐,請上車。您的臉色非常糟糕,需要立即休息?!?/p>
她沒有問發(fā)生了什么,但話語中透露出她已察覺到異常。
雪奈和綾子小心地把琉璃扶進后座。琉璃靠在柔軟的椅背上,閉著眼,眉頭緊鎖,顯然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連平時調(diào)侃神樂的心情都沒有了。
神樂看了一眼車內(nèi)的雪奈和綾子:“雪奈小姐,綾子小姐,也請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她的安排總是周到。
車子平穩(wěn)行駛。車內(nèi)氣氛有些凝重。雪奈緊緊握著琉璃冰涼的手,小聲安慰著。綾子則時不時擔憂地看向閉目養(yǎng)神的琉璃。神樂透過后視鏡,觀察著琉璃的狀態(tài),眼神深邃。
車子在琉璃家的一處院落下停穩(wěn)。雪奈和綾子先下了車,準備扶琉璃。
“雪奈小姐,綾子小姐,請你們先上樓準備一下熱水和干凈的毛巾好嗎?”
神樂突然開口,聲音溫和但帶著一絲不容拒絕,“我和千雪小姐有幾句話要說?!?/p>
雪奈和綾子對視一眼,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點頭,先上樓去了。
車門關上,隔絕了外界的喧囂。車內(nèi)只剩下神樂和閉著眼、氣息有些紊亂的琉璃。
神樂轉(zhuǎn)過身,看向后座的琉璃,她的目光不再是助理的審視,而是一種穿透表象的銳利和深藏的擔憂。
“千雪小姐,”
神樂的聲音壓得很低,卻異常清晰,“或者說…我應該稱呼您為…格麗喬奧特曼?”
琉璃猛地睜開眼,瞳孔微縮,帶著一絲驚愕和警惕看向神樂:“…神樂小姐,你在說什么?什么格麗喬…”
神樂推了推眼鏡,眼神冷靜得像是在分析一份財務報表,但話語卻直指核心:
“第一,您的身份。您是霧崎科技社長名義上的妹妹,這確實尊貴。但僅僅如此,不足以讓tpu如此破格,讓一個高中生擔任新生精英勝利隊的特殊顧問和格斗教官。這超出了‘關系戶’的范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