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雨林的晨霧還未散盡,潮濕的空氣裹挾著泥土與腐殖質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站在簡易停機坪邊緣,看著秦嵐與沈離歌并肩向這邊走來。
晨光為她們勾勒出朦朧的輪廓,秦嵐一襲干練的工裝,柔順的長發(fā)扎成利落的馬尾,眉眼間盡是藏不住的期待;
沈離歌則身著黑色皮衣,張揚的短發(fā)隨意地垂落,嘴角掛著自信不羈的笑,舉手投足間透著股颯爽的英氣。
“今天就開始教我們開飛機?”沈離歌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語氣中滿是迫不及待。
秦嵐則微微頷首,眼神中既有期待,又隱隱透著一絲緊張。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指了指身后的零式飛機,“想開飛機可沒那么容易。
在這之前,你們得先熟悉飛機的構造,記住駕駛室里每一個按鈕的功能?!?/p>
說著,我走向飛機,開始詳細講解起來。
從機翼的設計原理,到機身的材質特性,再到發(fā)動機的運作方式。
她們聽得格外認真,時不時提出幾個問題,眼神專注而熾熱。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停機坪和飛機駕駛艙成了她們的“戰(zhàn)場”。
她們每天早早地來到飛機旁,仔細觀察每一處細節(jié),用手輕輕撫摸著機身,感受著金屬的質感。
進入駕駛艙后,她們更是全神貫注,反復研究每一個按鈕、每一個儀表盤,將它們的位置和功能牢牢記在心里。
秦嵐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數(shù)據(jù)和操作要點;
沈離歌則憑借著出色的記憶力,很快就對駕駛艙內的布局了如指掌。
"這個襟翼控制桿和零式原型機的位置不一樣。"
沈離歌突然開口,指尖劃過右側操縱臺,"如果按照教科書上的三指握法,緊急情況下很容易誤觸旁邊的燃油閥。"
她的聲音冷靜而銳利,完全不見平日的玩世不恭。
我低頭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老式儀表盤的緊湊布局中,兩個關鍵按鈕的間距比現(xiàn)代飛機縮短了近三厘米。
秦嵐立刻掏出筆記本,筆尖在紙面上快速滑動。
她特意用不同顏色的熒光筆標注重點,此刻橘色筆跡正在"襟翼誤觸風險"幾個字上格外醒目。
"要不要畫個示意圖?"她抬頭看向我,發(fā)絲被艙內的循環(huán)風輕輕吹起,"把容易混淆的按鈕用三維圖表示,可能更直觀。"
連續(xù)三天,她們都泡在悶熱的駕駛艙里。
秦嵐發(fā)明了獨特的記憶法——把每個按鈕的功能編成口訣,甚至給復雜的操作流程譜上簡單的曲調。
當她輕聲哼唱著"襟翼先三后五,油門勻速推進"時,連我都忍不住跟著節(jié)奏點頭。
而沈離歌則像臺精密的掃描儀器,不僅記住了每個部件的位置,甚至能通過金屬表面的細微磨損痕跡,推斷出儀器的使用頻率。
"這個羅盤的指針晃動幅度比標準值大了0。3度。"某天清晨,沈離歌突然指著儀表盤說。
我湊近觀察,發(fā)現(xiàn)確實有極其細微的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