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shí)間在熱浪與煙塵中緩緩流淌。
幾個(gè)小時(shí)過去,窯爐觀察孔透出的紅光愈發(fā)耀眼。
經(jīng)過幾個(gè)小時(shí)的,那些圓餅被充分燃燒,等燒完后,我們把里面的東西全部翻出來,居然變成一顆顆小拇指大小顆粒。
滾燙的氣流裹挾著刺鼻的焦味噴涌而出,待煙塵稍稍散去,我用木棍將燒得通紅的圓餅狀原料撥到空地上。淬火的瞬間,滋滋聲響徹山洞,水汽蒸騰間,那些黑褐色的圓餅竟真的裂成了小拇指大小的顆粒!
“是生鐵!”我顫抖著聲音,指尖輕輕觸碰那些尚有余溫的鐵粒。
它們沉甸甸的,表面泛著啞光,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她們圍攏過來,眼中滿是驚嘆與興奮。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像著了魔般守在窯爐旁。
每一次開爐都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期待,當(dāng)鐵粒在陶盆里越積越多,我們終于迎來了最重要的時(shí)刻——熔鑄!
特制的坩堝在爐火中燒得通紅,我們將鐵粒盡數(shù)倒入,風(fēng)箱搖得比以往更快。
汗水濕透了衣衫,手臂酸得幾乎抬不起來,但沒人舍得停下。
不知過了多久,坩堝里的鐵水終于化作翻滾的金色河流。
傾倒入石制模具的剎那,耀眼的光芒讓我們下意識閉上了眼。
待冷卻后,一塊棱角分明的生鐵錠靜靜地躺在那里,泛著幽幽的藍(lán)光。
有了這塊珍貴的生鐵,我們迫不及待地投入制作。
火星四濺中,一塊鐵板漸漸成型。
上萬次的捶打,不僅是力量的傾注,更是耐心與技巧的考驗(yàn)。
當(dāng)最后一道淬火工序完成,刀刃在陽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
我握住嶄新的鐵刀,走向一旁的竹林。
刀刃劃破空氣的瞬間,只聽“咔嚓”一聲,碗口粗的竹子應(yīng)聲而斷,斷面平整如切。
接下來的十幾天,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那脫袈暼找共煌!?/p>
長矛的槍頭寒光凜凜,鐵鋸的鋸齒鋒利如犬齒,大鐵錘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充滿力量,鐵鍋泛著溫潤的金屬光澤。
當(dāng)?shù)谝诲佒蠓械臒崴阼F鍋中翻滾,我們圍坐在篝火旁,眼中滿是難以抑制的激動。
這樣,我們一下子由石器時(shí)代升級為鐵器時(shí)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