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三個碗、一個大鍋、三個盤子的模型基本成型。
它們的表面的泥土,開始發(fā)白龜裂,輕輕敲擊,還發(fā)出沉悶的“噗噗”聲。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一步,燒制。
我們在空曠的地方,用石頭搭建一個簡易窯爐。
首先我們在沙地上,挖出半人深的坑洞,底部鋪上干燥的蘆葦和碎木,將這些泥胚小心置于中央,四周堆滿干透的樹枝。
點火的瞬間,火苗貪婪地舔舐木柴,濃煙裹著火星直沖天際。
我們守著火堆整整一夜,不斷添加燃料維持火勢。
這些土胚模型,在高溫中漸漸變色,由灰褐轉(zhuǎn)為暗紅。
黎明時分,火堆終于熄滅。
我們用顫抖著扒開滾燙的灰燼,那些承載著希望的陶器,正安靜地躺在焦黑的木炭間,表面泛著質(zhì)樸的光澤。
指尖輕觸,粗糙的質(zhì)地,傳來微微的溫熱,沒想到三個碗、一個大鍋、三個盤子,居然一次性成功。
可以說,這是我們在荒島上親手創(chuàng)造的奇跡。
雖然這些碗、鍋、盤子非常粗糙,簡直是傻大粗,卻是我們由原始走向文明的重要一步。
特別是有了鍋,讓我們徹底告別了整天燒烤的尷尬。
為了提高生活的品質(zhì),我們還在洞穴里制作了一個簡易灶臺。
就這樣,我們用土鍋煮出了第一鍋黃鱔和泥鰍湯。
那濃郁的香氣,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垂涎欲滴。
與燒烤出來的野熊肉相比,這用汁水燜煮的黃鱔泥鰍湯,更顯得馥郁芬芳。
尤其是我們加入了熊骨頭后,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精心熬煮,居然熬出了一鍋濃白色的骨頭湯,那味道簡直讓人陶醉。
我和秦嵐每人都迫不及待地盛了兩大碗,那滾燙的湯順著喉嚨滑下,帶來的不僅是滿足,更是一種溫暖的慰藉。
而沈離歌更是一口氣喝了三大碗,似乎還意猶未盡。就連那只可愛的鸚鵡小傅,也被這香味吸引,咕咕地喝了一碗。
我們都心滿意足地躺在洞穴里,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幸福地打著飽嗝。
這一頓飯,雖然沒有什么山珍海味,但卻是我們在這荒野中最豐盛的一餐。
沈離歌滿足地感嘆道:“三個月了,終于在中午喝到了一口熱湯,真是太不容易了!要是能有點鹽就更完美了!”
是啊,鹽,這個在日常生活中如此常見的調(diào)味品,此刻卻成了我們最渴望的東西。
我們已經(jīng)三個月沒有嘗過鹽的味道了,都快忘記它是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