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腥的海風(fēng),像一頭兇猛的野獸,張牙舞爪地裹挾著濃烈的鐵銹味,如同一股洶涌的巨浪,鋪天蓋地地向我和秦嵐猛撲過來。
我緊緊地攥著秦嵐的手,仿佛那是我在這驚濤駭浪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們身處的船艙,正像一個被狂風(fēng)巨浪肆意蹂躪的玩具,劇烈地?fù)u晃著,讓人難以站穩(wěn)腳跟。
我和秦嵐艱難地在這搖搖晃晃的空間里踉蹌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與這狂暴的自然力量進(jìn)行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斗。
然而,更可怕的是,二十多名荷槍實彈的海員和醫(yī)生,正呈半圓形將我們緊緊包圍。
他們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泛著令人膽寒的冷光,如同一條條蓄勢待發(fā)的毒蛇,吐著信子,隨時準(zhǔn)備給我們致命一擊。
"你們這下完蛋了!"海盜頭子那如雷的吼聲,在這狹窄的船艙里回蕩,震得我耳膜生疼。
他那滿臉的刀疤,在猙獰的獰笑中扭曲變形,仿佛是地獄中逃出的惡鬼,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可怖。
我用手槍死死地頂著他的后背,示意他,如果在瞎起哄,就先把他送入地獄!
“throwthemintotheseatofeedthesharks(把他們?nèi)拥胶@镂辊忯~)!”刀疤狂吼道,眼神中滿是嗜血的瘋狂。
海員們哄笑著,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他們一步步地逼近,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仿佛要將我們吞噬。
而那扳機(jī)扣動的金屬摩擦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清晰可聞。
在這群海員中,為首的那個尤為引人注目。
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使得他的面容看起來更加兇狠。
顯然,他是刀疤的忠實粉絲,對刀疤的崇拜溢于言表。
此刻,他正帶著其他人,惡狠狠地瞪著我們,那眼神充滿了敵意和殺意,仿佛我們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立刻將我們生吞活剝。
然而,盡管他們?nèi)绱藝虖垼€是有所忌憚。
因為他們的老大刀疤此刻正被我們挾持在手中,這無疑是他們最大的顧慮。
我和秦嵐對視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閃過一絲決絕。
我們知道,面對這群窮兇極惡的海員,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來保護(hù)自己。
就在海員們即將靠近我們的時候,我突然扯開了自己的襯衫,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微型炸彈。
這些炸彈緊緊地貼在我的胸腹上,紅藍(lán)相間的導(dǎo)線在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與此同時,秦嵐也迅速解開了外套,同樣露出了貼滿炸彈的身體。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海員們的腳步戛然而止,他們驚愕地看著我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而刀疤,原本還在得意地笑著,此刻也被嚇得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xì)汗。
“IfIjustpressthisbuttongently,thewholeshipwillbeblowntopieces?。ㄖ灰逸p輕按下這個按鈕,整艘船都會被炸成碎片)”
秦嵐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手指在起爆器上微微顫動,猶如死神的鐮刀,隨時準(zhǔn)備收割生命。
為首的海員的瞳孔猛地收縮,他當(dāng)然清楚,在這茫茫大海上,一旦船只爆炸,所有人都將成為魚群的腹中之物。
氣氛如死一般沉寂,唯有海浪拍打著船舷的聲音,像催命的鼓點,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