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如凌厲的鞭子一般,裹挾著沙粒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臉上,生疼。
我卻渾然不覺,雙眼如鷹隼一般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十二道黑影,不敢有絲毫松懈。
晨光從海平面上升起,灑在那為首的礦石哥身上,照亮了他那半截鑲金的牙齒,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手中的手槍更是冰冷刺骨,仿佛隨時都能噴吐出致命的火舌。
“聽說沈離歌和你,可是鯊魚哥懸賞一億美金的香餑餑啊?!钡V石哥的聲音在海風中飄蕩,帶著一絲戲謔和貪婪。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緊,詹妮弗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她悄悄地往我身后挪了半步,美代子則握緊了腰間的短刀,如臨大敵。
就在這時,我余光瞥見礦石哥身后那個瘦高個正從背包里掏出一張照片,我的心臟猛地一沉——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并非偶然相遇。
“等等!”我突然扯開嗓子,用英語大喊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但她們是無辜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分別指向詹妮弗和美代子,“她叫詹妮弗,澳大利亞公民;那個是美代子,日本人!”
詹妮弗立刻心領神會,她迅速用標準的悉尼腔將我的話快速翻譯起來,聲音清脆而堅定。
礦石哥的眉頭猶如麻花般緊緊擰在一起,瘦高個已經(jīng)將照片舉到我面前,仿佛要將我的臉與照片融為一體。
照片上是兩年前在沈氏集團奠基儀式的合照。
我身著筆挺的西裝,與沈氏集團董事長沈離歌并肩站在主席臺上,宛如兩顆璀璨的星辰。
“沈離歌在哪?”礦石哥突然用槍口抵住我的太陽穴。
那冰冷的金屬觸感,仿佛死神的鐮刀,讓我后頸發(fā)涼,“現(xiàn)在,帶我們?nèi)フ宜?!?/p>
我裝作害怕得如受驚的小鹿般吞咽口水,余光卻如閃電般掃過詹妮弗。
她的眼神里藏著如鋼鐵般堅定的光芒,示意我按計劃行事。
“我……我可以帶你們?nèi)?,但你們得保證她們的安全。”我故意讓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
兩個海盜如餓虎撲食般上前,用粗麻繩將詹妮弗和美代子五花大綁。
詹妮弗被推倒在地時,美代子突然如火山噴發(fā)般用日語罵了句臟話,卻換來一記如驚雷般重重的耳光。
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仿佛要將憤怒與不甘深深地刻進手心里。
一艘快艇如離弦之箭在浪尖上飛馳,咸澀的海水如暴雨般不斷濺在臉上。
礦石哥始終用槍頂著我的后背,他身上濃重的朗姆酒味混著血腥味,如同一股惡臭的瘴氣,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