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衙役心領(lǐng)神會,微微點頭。
青臉衙役則轉(zhuǎn)身匆匆跑進衙門內(nèi),前去稟報。
此時,白長樹剛用過飯,正于房中閑坐。身旁,是他上月新納的第八房妾室。他目光落在妾室那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心中暗自思量:這個月自己可沒少折騰,足足四回,按說也該有動靜了。
他正在這里瞎想,門外傳來一聲稟報。
“大人,衙門外頭來了個自稱侯爺?shù)?,說是要見您?!鼻嗄樠靡鄞掖胰雰?nèi),躬身稟報。
“侯爺?”他端起茶盞的手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譏誚,“造化縣方圓百里,除了北境那位王爺,可沒聽說過什么侯爺。這怕不是哪個江湖騙子,來消遣本官的吧?他要是侯爺,那本官豈不就是太上皇了?!痹捯怀隹?,他臉色驟變,慌忙捂住嘴。
太上皇可是皇帝的爹,我這出言不遜要是讓人給告訴了皇帝,自己的腦袋豈不是要搬家。
“好,讓他等著,我馬上出去迎接?!?/p>
青臉衙役跑了回去。
白長樹心下一緊,匆忙套上官服,腳步急促地朝縣衙趕去。
待他行至衙門口,一眼便瞥見那輛停駐的馬車。衙役們懵懂不知,可他白長樹畢竟見過些世面,只消瞧上這馬車一眼,便知其主人定非等閑之輩。
他不敢怠慢,疾步上前,待走近,這才看清車上之人。
白長樹問道:“這位是……”
“逍遙侯,趙范。”
“哦,原來是逍遙侯……侯爺駕到有失遠迎,請侯爺恕罪?!?/p>
白長樹聽說過逍遙侯趙范,但是逍遙侯沒有官職沒有實權(quán),只是一掛名的侯爺而已,還不如一個北境的校尉手里有權(quán)。
如果他是北境的校尉,白長樹反而會十分的恭敬,校尉手里有實權(quán),誰知道哪一天會用得上人家,可是像這樣沒有實權(quán)的侯爺與縣令級別差不多,沒有人會去在乎。
“侯爺,快,里面請?!卑组L樹表面上依舊非常恭敬地將趙范讓進衙門,轉(zhuǎn)身對站崗的衙門呵斥:“你們兩個以后長眼睛,看見侯爺來了,要立刻讓進來,不要讓侯爺在門口干等著,明白了嗎?”
那守門的兩名衙役聞聲,面色瞬間變得鐵青,心中暗自嘀咕:這大人昨日還嚴詞交代,萬不可讓生面孔踏入縣衙半步,今日又說起我們來了?
趙范:“那兩個人沒有難為我,他們又不認識我,沒有關(guān)系。”
白長樹以為趙范相信自己的表演,心里暗喜冷笑,哼,我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以為真的會對這個沒有任何權(quán)利的侯爺尊重嗎?想的倒是美。
進到衙門廳堂,兩人落座。
整個過程,白長樹都是畢恭畢敬,趙范倒是也得這白長樹還算可以。
丫鬟上了茶水。
趙范喉間干渴,便伸手端起案上的茶盞,仰頭飲了一口。
誰知那茶水剛?cè)肟冢阌X一股怪味直沖鼻腔,險些令他吐將出來。他眉頭微蹙,心中暗自嘀咕:這究竟是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