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費允沉聲對恭候多時的陳五下令:“點五百侍衛(wèi),隨我同行?!?/p>
白城距界城不過十里,快馬加鞭,不消一刻,那巍峨的城墻便映入眼簾。
城門外,場面之隆重,遠超費允預期。
王縱親率城內大小官吏、鄉(xiāng)紳名流,列隊相迎。錦旗招展,紅毯鋪地,禮樂齊鳴,其聲勢排場,竟與迎接北境王無異。
費允端坐馬上,目光掃過這場面,心中那股被尊崇的滿足感油然而生,嘴角難以自抑地微微上揚。
“費將軍!久仰虎威,今日得見,實乃白城之幸!”王縱滿面春風地迎上前,親自為費允拉住馬韁,言辭懇切,姿態(tài)謙卑,這份熱情甚至比對北境王更有過之。
費允心下大悅,哈哈一笑,便在王縱等人的簇擁下,意氣風發(fā)地進入了白城。
議事堂內,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珍饈美饌擺滿了長案,醇酒飄香。
更有十數(shù)名身著輕紗、身姿曼妙的歌姬舞女侍立一旁,眼波流轉,巧笑嫣然。
費允征戰(zhàn)日久,軍中生活清苦,此刻見如此盛宴與美人,頓覺心花怒放,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酒過三巡,在美人溫言軟語和殷勤勸酒下,費允已是面泛紅光,眼神迷離,目光在席間女子身上流連。
忽然,他視線定格在王縱身側——那里靜坐著一襲紫衣的女子。她并未像其他女子般喧鬧,只是安靜斟酒,然而其容色清麗,氣質獨特,宛如明珠置于瓦礫,瞬間攫住了費允全部心神。
王縱何等敏銳,立刻側身對那女子低語:“紫芙,費將軍似乎頗為欣賞你,今晚定要伺候好大將軍。”
名為紫芙的女子聞言,唇角微揚,勾勒出一抹動人的淺笑。她裊裊娜娜地起身,行至費允席前。
旁座的女子識趣地立刻讓出位置。
費允盯著近在咫尺的紫芙,眼神熾熱得如同餓狼見到了鮮肉,幾乎要滴下口水來。
紫芙毫無怯意,反而取出一方香巾,輕柔地為費允擦拭嘴角,聲音軟糯:“哎呀,大將軍這是怎么了?可是許久未曾近過女色了么……”
費允只是嘿嘿傻笑,一把將紫芙攬入懷中,只覺得懷中身軀柔軟如綿,幽香撲鼻,引得他情不自禁地又親又摸,肆意揉捏。
紫芙半推半就,嬌笑連連,更是一杯接一杯地勸酒。費允來者不拒,也不知究竟被她灌了多少杯,最終神智昏沉,爛醉如泥。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自己被人攙扶進一間昏暗的臥房。
朦朧視野里,只見紫芙輕解羅裳,身影曼妙,隨即帶著香風撲入他懷中……之后的一切,便如斷片的畫卷,再也記不分明。
直至翌日清晨,費允才在頭痛欲裂中醒來。
他揉著額角,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身邊空空如也,昨夜那個溫香軟玉般的紫芙早已不知所蹤,只余枕席間一縷若有若無的幽香。他心中納悶不已:此女來去如風,究竟是何來歷?
正當他怔忡之際,王縱已派人來請他用早膳。
兩人再見,王縱依舊是那副熱情謙卑的模樣,親自迎上:“費將軍,昨夜怎地醉得那般厲害?是在下招待不周,還望將軍海涵。”
“哪里的話!”費允擺手笑道,“北境的酒果然夠勁道,本將軍還是頭一遭喝得如此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