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圍觀眾人齊聲喝彩,掌聲雷動(dòng)。
秦昭雪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的相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gè)家中一貧如洗、看似平凡的男人,竟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對付三個(gè)兵痞,竟如戲耍孩童一般輕松。
“好身手!”
一聲清冽的喝彩從人群外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先是一靜,隨即如同潮水般向兩側(cè)分開,讓出一條通路。
只見一名女子緩步走來。她身著校尉戎裝,腰佩長劍,眉宇間英氣逼人,步履沉穩(wěn)有力。在北境邊城,女子從軍并非奇事,但能憑軍功升至校尉,絕非尋常人物。
女子走到近前,對趙范抱拳一禮:“邊城營校尉,江梅。”
趙范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抱拳回禮,不卑不亢。
江梅目光掃過地上哀嚎的潘不仁三人,對趙范道:“手下人無狀,我代他們向你賠罪?!?/p>
趙范擺了擺手:“校尉言重。在下無恙,有事的是他們?!?/p>
江梅聞言爽朗一笑:“他們自找的!平日疏于操練,合該吃點(diǎn)苦頭!”她轉(zhuǎn)向那三名狼狽不堪的士兵,目光驟然銳利。
潘不仁三人一見是她,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起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行禮,頭都不敢抬。這位新上任的校尉江梅,可是在戰(zhàn)場上真刀真槍拼殺出來的悍將,軍紀(jì)嚴(yán)明,他們今日之舉,正好撞在刀口上。
“還嫌不夠丟人?滾回營去!”江梅呵斥道。
“是!是!謝校尉!”三人如蒙大赦,耷拉著腦袋,互相攙扶著,灰溜溜地?cái)D出了人群。
江梅這才重新看向趙范,眼中滿是欣賞:“這位壯士,如何稱呼?”
“在下趙范,一介草民。”
“草民?”江梅挑眉,走近兩步,上下仔細(xì)打量,“有此等身手,若不為國效力,實(shí)在可惜?!彼哪抗鈳е敛谎陲椀膶徱暸c招攬之意。
秦昭雪見這女校尉如此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相公,心中警鈴大作,立刻上前一步,緊緊挽住趙范的胳膊,像是宣示主權(quán)般大聲道:“他是我相公!我們昨日剛成的親!”
江梅緩緩將目光移向秦昭雪,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小娘子慌什么?難不成怕我搶了你的相公?”
“我……我才不擔(dān)心!”秦昭雪鼓起腮幫,敵意滿滿地回瞪過去。
江梅抿嘴一笑,不再逗她,轉(zhuǎn)而認(rèn)真對趙范說:“趙范,是明珠就不該蒙塵。以你的本事,在我營中,一年內(nèi)升任什長并非難事,五年之內(nèi),校尉之位亦可期。跟我從軍,不僅可免你家賦稅,每月還有三兩銀子的軍餉,外加五十斤谷子?!?/p>
趙范一聽,心中一動(dòng)。銀錢和糧食,正是他這個(gè)一貧如洗的新家最急需的。生存的壓力,讓他幾乎無需猶豫。
“相公,”秦昭雪憂心忡忡地拉住他,“那錢糧……是用命去換的??!我寧愿吃苦,也不要你去冒險(xiǎn)!”
江梅見狀,撇了撇嘴,故意嘆了口氣:“唉,堂堂七尺男兒,莫非真要困于閨閣之慮?”說罷,作勢轉(zhuǎn)身欲走。
“江校尉留步!”趙范出聲喚住她,語氣堅(jiān)定,“我愿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