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迅如閃電般從身后捂住費允的口鼻,將一團腥臭的破布狠狠塞入他口中,窒息感瞬間涌上。
另外兩人一左一右扭住他的臂膀,膝蓋重重頂在他的腿彎。費允猝不及防,悶哼一聲便被死死按倒在地。
粗糙的麻繩飛快地纏繞上來,將他捆得如同待宰的豬玀。
費允起初還奮力掙扎,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吼聲,身體劇烈扭動。但當他抬眼,看到紫芙好整以暇地整理著微亂的衣襟,臉上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時,他明白了——這個女人才是主導者。
一名大漢走到墻邊,看似隨意地一推,一扇隱蔽的暗門悄然滑開,露出后面幽深的通道。
兩名大漢毫不費力地將被縛的費允拖了進去。暗門在身后無聲合攏,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黑暗中,一點燈火亮起,驅(qū)散了部分陰霾。
費允適應了光線,抬頭望去,頓時如遭雷擊,渾身血液幾乎凍結(jié)——正前方端坐著的,竟是羯族國太師,鞏喜碧!
她正用一種審視貨物的目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赤裸的身體,以及那因恐懼和羞辱而縮成一團的下面那根東西。
“沒想到吧,費大將軍?!膘栂脖叹従忛_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笑意,“我們竟會在此地,以此種方式重逢?!?/p>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刮過費允的皮膚。
在她身側(cè),蕭文康挺直而立,目光落在費允下面那根東西,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優(yōu)越和鄙夷,仿佛在欣賞一件劣等品。
紫芙和三名大漢靜立兩側(cè),如同沉默的雕塑。
一名大漢粗暴地扯出費允口中的破布。
“救……”費允剛喊出半個字,紫芙的冷笑便打斷了他。
“省點力氣吧,費將軍。這房間是特制的,你就算喊破了喉嚨,外面也聽不到半點聲音?!彼穆曇舯?,與方才的柔媚判若兩人。
費允的心沉入谷底。他意識到,自己落入了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外面的麻子,恐怕也兇多吉少,甚至……本就是他們的人。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他媽廢話!”費允強作鎮(zhèn)定,試圖維持最后的尊嚴。
鞏喜碧聞言,噗嗤一笑,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嘖嘖,沒想到費大將軍還是個寧死不屈的硬骨頭,佩服,佩服。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站起身,緩步走到費允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為了個女人,還是個沒碰著的女人就這么死了,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冤枉?”
她蹲下身,幾乎與費允面對面,聲音充滿了誘惑與威脅:“我找你來,并非想要你的命。只是想與你合作,共同完成你的……夙愿。”
“做夢!”費允啐了一口,“我費允堂堂北唐大將,豈會與爾等羯族勾結(jié)!”
“北唐大將?”鞏喜碧嗤笑一聲,站起身,踱起步來,“別自欺欺人了!你不過是個臨時的替代品!你們北唐皇帝新任命的北境主將已在路上,不日便將抵達。到時候,你算什么?一條用過即棄的看門狗罷了!”
“你胡說!”費允臉色劇變,厲聲反駁,但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惶出賣了他。
“信不信由你。”鞏喜碧語氣轉(zhuǎn)冷,“現(xiàn)在,給你兩條路。”
“其一,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然后報官,就說你費大將軍在醉花樓為了爭搶妓女,與客人斗毆,不幸身亡。這里所有人,包括白城主王縱,都會為此作證。
屆時,我們會用一輛破馬車,將你這赤條條的尸體拉回你的大營,讓所有北唐和北境的將士都看看,他們的大將軍是如何光著屁股,死在妓院里的!
你想,你的皇帝得知此事,是會為你悲痛,還是感到無盡的羞辱?你的家人,又會是何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