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利接到丘慶的信后前往安山,去了之后聽到有人在采礦,擔(dān)心對方人多勢眾他們會被滅口,于是去信京城,五天之后大理寺的人趕到。
按照路程,大理寺的人不該來得這么快,除非白鈺聞自己得到消息知道安山有問題,在收到信前已經(jīng)出發(fā)。
那他會因為丘慶的一句話,而去查知府嗎?
冉櫟不知當(dāng)時情況無法斷定,她在這一點上做了標(biāo)記,轉(zhuǎn)念一想,筆尖頓住。
不對。
丘信之是以攀高枝的心態(tài)來見她的,他吹噓他爹的功績就是為了抬高自己,那他口中的話未必可信。
丘慶升官必然是立了功,發(fā)現(xiàn)鐵礦與提出知府的疑點相比,鐵礦才是實實在在的功績,那么大理寺因為丘慶的一句話將前任知府伏法這件事就可能有水分。
假如這件事同丘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而是大理寺主動查到知府身上,那便意味著大理寺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證明知府有問題。
大理寺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樂樂,方便嗎?我有話想同你說?!?/p>
冉櫟聽著白鈺聞的話,看著紙上被圈起來的“大理寺”三個字陷入沉寂。
她低聲喃喃,“爹,我該信你嗎?”
她沉默許久,最后吹了燈躺在床上。
她沒有時間了,有些事該結(jié)束了。
白鈺聞看著屋里的光熄滅,落寞地垂下眼眸。
他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離去。
翌日,白府上下亂作一團(tuán),只因白鈺聞被人抬著回來,隨之而來的是他被停職的消息。
白夫人和白真真相擁而泣,還是白鈺聞醒過來后安慰一通她們才止住眼淚。
聽大夫說只傷及皮肉沒有傷及筋骨時,白夫人松了口氣,叮囑下人好好照顧他便往悠然居而去。
她看到池杳如,焦急道:“池姑娘!你師父在嗎?”
“怎么了?白夫人?!?/p>
“鈺聞被圣上下令打了板子,還被停職在家,我想問問你師父此局可解?”
池杳如詫異了一瞬,很快想明白白鈺聞挨打很可能是因為吳楠被人射殺的案子。
冉櫟是白鈺聞的婢女,又被白鈺聞查到曾和吳楠見面有過牽扯,雖然最終沒有證據(jù)證明吳楠的死和冉櫟有關(guān),但朝堂上難免有人借此事攻訐白鈺聞。
實在是冉櫟的身份太過特殊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