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妃假惺惺地說自己沒用,救不出冉母,而冉母一點不生氣表示理解,還說自己留在教坊司方便監(jiān)視冉櫟找到簪子。
再后來,便是池杳如那日在街上怒懟信王妃,信王妃轉頭去了教坊司找冉母告狀。
“娘,今日冉櫟看著我被人指著鼻子罵。你是知道的,我如今的身份如何能替爹守孝,況且爹他們很有可能沒死。還有,太子那邊最近來勢洶洶,王爺已經損失幾名官員了。王爺說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盡快找到失蹤的私兵。”
“我都懂。我去教訓冉櫟,一定問出簪子的下落?!?/p>
隨后便是信王妃鞭打冉櫟的畫面,菖冶收起記憶塞回信王妃的腦中。
信王妃混沌了片刻才回過神,她同信王偃旗息鼓,不知是被嚇到還是抽取記憶的后遺癥。
冉櫟早已經氣得渾身發(fā)抖,顫著手指著他們,“你們竟然……咳咳咳……”
池杳如輕輕拍著冉櫟的后背幫她順氣。
“你們竟然用我生病吐血的信紙偽裝成被別人毒害吐的毒血,你們是逼著爹去謀反!”
一邊自己被“太子”謀殺,一邊家人也受到死亡威脅,雙重打擊之下,爹還怎么堅持自己的原則。
爹是被逼的。
母親和她的親姐姐都參與其中,她們心安理得讓爹以命作賭為他們鋪路!
信王妃緩緩抬眸,滿眼的憤恨,“是又如何!如果不是爹鐵了心不想摻和奪嫡,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
冉櫟氣得臉都有了血色,“你們?yōu)榱艘患核接训透绺缤鹂永锿?!?/p>
她憤怒地捶著床,唇邊已經染上鮮紅。
“冉櫟,你先鎮(zhèn)靜下來。他們在我們手上可以隨意擺布,不要為了他們置氣?!?/p>
池杳如擔心冉櫟這一氣,命又要折騰掉幾天,實在不值得。
信王妃仍舊執(zhí)迷不悟,沒有半點悔悟之心,“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等王爺?shù)巧细呶?,爹也會榮耀加身!都說爹有多了不起,是大英雄??赏瑯邮擎?zhèn)守邊關的一品大將軍,人家東境大將軍的妻兒就能揮金如土,穿得光鮮亮麗,而我卻和二三品的官員家眷穿得差不多?;噬厦髅鞫家p賜珍貴布匹,爹連問都不問就推拒換成金銀,只為了方便他去補貼將士?!?/p>
她口中的東境大將軍就是同她搶留仙裙那位小姐的父親。
冉櫟深吸一口氣,“那東境大將軍正是因為妻兒仗勢欺人囂張跋扈才會被人查出貪污,最后抄家流放!”
“那是他自己沒有藏好尾巴,若是做得干凈些,怎么會被人查到?!?/p>
“你真是失心瘋,被權勢迷了眼了!你已經嫁給信王了,想要富貴想要珍貴的布匹,你找信王啊,為什么要讓爹去……”
說著,冉櫟的眼淚滑落。
憑什么要讓爹和哥哥為他們的野心付出代價,那是她的親生父親,血脈相連的哥哥??!
想到父兄最后的下場,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信王妃毫不在意,甚至口出狂言,“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爹真的那么忠誠,又怎么會因為一點陰謀就妥協(xié)跟著我們走上這條路?”
冉櫟猩紅的雙眼盯著信王妃,“你強詞奪理!以信王的性子,你真以為爹會有榮耀加身的那天嗎?等著我們的只有殺人滅口!”
信王妃想到剛才在信王記憶中看到的,一時間頭皮發(fā)麻慌亂不已。
她一直以為是信王派人相救,而爹沉不住氣不相信信王,最后還留了一手擺信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