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修士,也沒見拯救蒼生,盡添亂了。
“我沒有責(zé)任。我想回家,你才能拿捏我,我不想回,你怎么做都無用。”
池杳如油鹽不進(jìn),系統(tǒng)也歇了勸說的心思。
系統(tǒng)沒再說話,池杳如就知道下一個(gè)反派還等得起。
姜衍珘用靈力幫池杳如修復(fù)好,只是她那套衣服不能穿了。
霜芙把自己的法衣借了一套給她。
池杳如換上后從窗戶離開,自己來到練劍的山上。
過了一會兒,身邊有人挨著坐下。
池杳如語氣帶刺,“怕我跑了,跟這么緊?”
姜衍珘溫聲道:“我只是覺得你想要找人傾訴。”
池杳如鼻頭一酸,故作輕松,“傾訴什么?都是成年人了,情緒要自己消化?!?/p>
姜衍珘把手遞過去,“想哭就哭吧?!?/p>
“誰想哭了,我都哭過一回了,才不想哭?!背罔萌绫獗庾?,手指慢慢爬上姜衍珘的衣袖,“我眼睛有點(diǎn)干澀,你這布料摸著挺舒服,借我敷敷眼睛?!?/p>
說著,她把衣袖按在自己眼睛上,憋悶的情緒傾瀉而出,“唔哇……”
“好難受,我好難受啊?!?/p>
姜衍珘躊躇著,終是抬起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哭出來就好了?!?/p>
她帶著哭腔,甕聲甕氣道:“我不知道我在難受什么。冉櫟說得沒錯,她太痛苦了,她的身體她可以作主的。她結(jié)束了痛苦,我們應(yīng)該高高興興地送她走??墒俏摇医邮懿涣??!?/p>
她和冉櫟也算朝夕相伴,她看著冉櫟從一個(g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木偶漸漸變得有了人味,可為什么,最后會變成一具尸體。
她就躺在她懷里,她第一次出皇城,第一次見到美景煙花,第一次感受到美好,就這么倒在她懷里沒了聲息。
她們前一刻還高高興興的,為什么……
姜衍珘糾結(jié)片刻,在安慰和實(shí)話之間選擇了實(shí)話。
“我們看到的是生的希望,但冉櫟的心里只有絕望。換句話說,我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都在勸她堅(jiān)持,但沒人考慮過她能不能堅(jiān)持。”
冉櫟忍受的病痛絕對比他們見到的要多,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池杳如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沒有,哭了許久聲音漸小。
“你說得對。”
誰也無法感同身受。
但她更難受的是系統(tǒng)在冉櫟死后才判定攻略成功,她不禁在想,冉櫟的死是不是攻略的一環(huán)。
系統(tǒng)到底有沒有說實(shí)話,她還能相信系統(tǒ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