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的事連普通的官員都接觸不到,更何況冉櫟現(xiàn)在只是一個婢女,還是罪臣之女。
綏昭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凝重,“冉櫟如果對翻案的執(zhí)念太深,魔族很可能趁虛而入。以魔族的手段,查到的未必就是真相。我們每天出門盯著冉櫟也不是辦法,還是得想辦法接近才行。”
“杳杳,你怎么不說話?”霜芙注意到都是他們在說,池杳如已經(jīng)很久沒有開口。
“我還是在想,冉櫟憑什么斷定冉修是被冤枉的?會不會她對父兄的印象誤導了她,實際上……冉修就是謀反了?!?/p>
霜芙的眸子漸漸睜大,她露出驚恐的表情搓了搓手臂,“你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若真是這樣,那冉櫟的努力算什么?她要是知道了真相,該有多痛苦。”
池杳如心道:足夠痛苦才會黑化。
系統(tǒng)說冉櫟的黑化就是一瞬間的事,會不會就是發(fā)現(xiàn)了真相。
“小心——”
后面?zhèn)鱽砘艁y的驚呼聲,池杳如轉過頭便看到一輛馬車橫沖直撞地跑來,車夫用力地拉著韁繩,不停地喊著:“讓開,快讓開!”
不遠處,冉櫟正魂不守舍地走在街上。
她身邊的人都已經(jīng)散開,獨獨她還一無所覺。
眼看著馬車就要撞上去,池杳如奮力沖出去把冉櫟撲倒,兩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瘋跑的馬車也在姜衍珘的幫助下停了下來。
她把冉櫟扶起來,“你沒事吧?”
“我……噗——”冉櫟剛說了一個字便吐出一口鮮血,隨即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池杳如眼疾手快地把人接住,看著過來的姜衍珘三人,急忙道:“先把人送去醫(yī)館。”
“好。”
霜芙主動背起冉櫟,幾人朝著最近的醫(yī)館而去。
他們把人安置在后院的房間,大夫凝神診脈,片刻后收回手。
“思慮過重,這口血吐出來也好。不過她的身體太弱了,還是要好好將養(yǎng)著?!?/p>
“多謝大夫?!?/p>
池杳如目送大夫離開,轉過頭發(fā)現(xiàn)冉櫟已經(jīng)醒了。她雙目無神地盯著房頂,臉色煞白。
池杳如知道,定是打聽到的消息讓她備受打擊。
她也不能安慰什么,只能試探道:“姑娘,不管發(fā)生什么事,身體最重要?!?/p>
冉櫟緩緩偏過頭,對著池杳如強扯出一個笑臉:“多謝姑娘相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