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退反進,手中比自己還高的大刀挽出一道冷冽的弧光,刀氣如風刃般斬向火焰,與麒麟的利爪碰撞在一起,震得他手臂發(fā)麻。
這己是他今日對戰(zhàn)的第三頭靈物,前兩頭分別是形似蛟龍的水屬性靈物與身披堅甲的土屬性靈物,每一頭都有著堪比金仙后期的實力。
他深知,東華帝君設(shè)下這陣法,便是要他在實戰(zhàn)中磨礪——麒麟虛影的火焰能灼燒靈力,蛟龍的水渦能擾亂靈力運轉(zhuǎn),而那堅甲靈物則逼得他必須不斷提升靈力的穿透力。
他每一次揮刀都拼盡全力,傷口滲出血跡也渾然不覺,只專注于尋找靈物虛影的破綻,琢磨著如何以最少的靈力消耗造成最大的傷害。
某次被麒麟火焰逼至絕境時,他忽然劍招一變,不再硬抗,而是借著對方撲來的力道側(cè)身旋身,大刀順勢劃過其火焰最薄弱的腹下,竟一舉擊潰了虛影。落地時他喘息不止,眼底卻亮得驚人——戰(zhàn)斗不止靠蠻力,時機與技巧同樣重要。
陣法之外的太晨宮,藏著更多玄機。笛飛聲時常穿梭于宮中的陣法之間,那些陣法有的能顛倒方位,有的能幻化出無數(shù)分身,有的則會不斷釋放出壓制靈力的氣場。
他起初常被困在陣中,繞來繞去卻總回到原點,或是被數(shù)十個分身攪得眼花繚亂。但他性子堅韌,越是難解的陣法,越能激起他的好勝心。
他會靜下心來,沿著陣紋一步步摸索,觀察陣法在靈力觸動下的變化,漸漸摸清了“陣眼是核心,陣紋是脈絡(luò)”的規(guī)律。
某次陷入一個名為“千幻陣”的陣法時,他不再試圖分辨哪個是真身,而是凝聚靈力猛地斬向陣中靈力波動最紊亂之處——那里正是陣眼的薄弱點,陣法應(yīng)聲而破。
他站在散去的陣霧中,忽然想到:若能將陣法的變幻融入自身步法與刀法,豈不是能讓對手捉摸不透?此后與人對戰(zhàn)的虛影演練中,他刻意模仿陣法的“虛實轉(zhuǎn)換”,刀法時而如陣中分身般飄忽,時而又如陣眼般首擊要害,竟讓實力提升了一截。
東華帝君常于不遠處的石榻上假寐,看似不聞不問,卻總在笛飛聲陷入瓶頸時,偶爾吐出一兩句提點。某次笛飛聲為凝練靈力苦惱,帝君便淡淡道:“水至柔能穿石,因其恒;火至烈能熔金,因其聚?!?/p>
笛飛聲愣了愣,隨即明白——靈力的強弱不在多寡,而在是否能持之以恒地專注,是否能精準地凝聚于一點。
他不再盲目追求靈力總量,轉(zhuǎn)而專注于控制力,將每一絲靈力都用在最關(guān)鍵的地方。還有一次,他為自創(chuàng)功法的框架煩憂,帝君望著天邊流云道:“流云無常形,卻能聚散隨心,你之法,何必拘于定式?”這句話如醍醐灌頂,讓他徹底放開束縛,不再刻意模仿他人功法,而是結(jié)合自己在戰(zhàn)斗中領(lǐng)悟的技巧、陣法中參透的變化,將一身剛猛的靈力與靈動的應(yīng)變?nèi)诤?,漸漸創(chuàng)出一套時而如雷霆萬鈞、時而如暗流涌動的功法。
十里桃林的桃花開了又謝,碧海蒼靈的潮汐漲了又落。李蓮花的醫(yī)術(shù)、煉器與陣法之道日漸精深,揚州慢在三者加持下愈發(fā)圓融,周身靈力雖不張揚,卻如深潭般厚重。
笛飛聲則在一次次戰(zhàn)斗與鉆研中迅猛成長,劍招與功法都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銳氣,距離上仙之境僅一步之遙。
這兩位天資卓絕的修士,正以各自的方式,在仙界的修煉之路上并肩疾馳,如兩顆初升的星辰,雖尚不及日月,卻己透出足以令人矚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