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被研究所正式解聘的消息,登在了行業(yè)內部的通報上。
雖然為了避免輿論風波,細節(jié)沒有對外公開,但他在學術圈內,基本已經社死。
我賣掉了我們一起生活過的房子,徹底抹去與他有關的一切物理痕跡。
李銘幫我確認,研究所的服務器上所有關于我的數據已被永久刪除。沈倦私人設備里的,也在調查中被格式化處理。
我的“數據主權”,算是徹底收回。
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軌,卻又截然不同。
我創(chuàng)辦了一個小小的公益工作室,專門幫助那些在心理實驗或情感關系中受到傷害的人。
用經歷過寒冬的微薄力量,去溫暖其他還在寒冷中的人。
忙碌,卻充實。
我以為關于沈倦的一切,已經徹底翻篇。
直到一個午后,我工作室的門被推開。
風鈴清脆作響。
我抬起頭,愣在原地。
門口站著的人,是沈倦。
他瘦了很多,曾經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有些凌亂,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長褲,不再是標志性的白大褂。
手里,沒有電腦,沒有記錄本。
空著手。
這看起來微不足道的變化,卻讓我心頭巨震。
“傾城?!彼_口,聲音有些沙啞。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顯得有些無措。這種情緒第一次出現在他身上。
“我路過?!彼f,眼神卻落在我的臉上,帶著一種陌生的、試圖解讀的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