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平靜無波。
他終究還是試圖用他唯一理解的方式,去解構和定義他失去的東西。
但這封近乎“懺悔”的信,對我來說,已經(jīng)太遲了。
它只是一份遲來的、依舊充滿邏輯漏洞的“觀察報告”。
而不是道歉,更不是愛。
我拿起打火機,點燃了那沓厚厚的稿紙。
火焰跳躍著,吞噬了他笨拙的文字,他命名的“s級不適感”,他關于“回溯變量”的可笑假設。
灰燼在空氣中盤旋,最終落下。
像一場微不足道的祭奠。
祭奠那個死去的孩子,祭奠那段被數(shù)據(jù)化的婚姻,祭奠那個永遠活在自己冰冷世界里的男人。
我的手機響起,是工作室的同事,通知我下一個援助案例的資料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好,我馬上回來?!?/p>
我掛斷電話,站起身,推開窗。
秋高氣爽,陽光正好。
樓下的街道車水馬龍,人潮熙攘,充滿了鮮活、嘈雜、無法被任何數(shù)據(jù)定義的生命力。
我的路,在腳下,在前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