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探索不需要無謂的溫情。她的反應是必要的對照組?!?/p>
“可是我有點害怕?!?/p>
“怕什么?”
“怕你有一天,也會這樣冷靜地分析我?!?/p>
短暫的沉默后,是沈倦的聲音,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近乎人類困惑的語調。
“薇薇,你的數據不一樣?!?/p>
“哪里不一樣?”
“暫時無法定義,需要更多觀察。”
我關掉錄音,心臟狂跳。
白薇薇并不像她表現的那么單純無辜,她也在試探,在害怕。
而沈倦,他對白薇薇的特殊,似乎并不僅僅源于數據的純凈。
這不對勁。
這不符合他“缺失共情”的人設。
我約白薇薇見面。
咖啡館里,她穿著一身素白,眼圈微微發(fā)紅,像一朵風中搖曳的小白花。
“師姐,節(jié)哀。”她輕聲說。
“謝謝?!蔽铱粗?,“我和沈倦離婚了?!?/p>
她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低下頭攪拌著咖啡。
“師兄他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p>
“他的世界里,現在你的數據最重要,是嗎?”
她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很快又被哀傷覆蓋。
“我只是想幫助他的研究?!?/p>
“包括模擬喪子之痛,為他提供純凈的對照數據?”我直接挑明。
她猛地抬頭,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
“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