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又啃了一口桃子,仰頭想了想,“戴麗絲·德文特校長也許能給出答案。”
盧平眨了眨眼,“誰?”
“戴麗絲·德文特,1741-1768年間在霍格沃茨擔任校長,在此之前,他是圣芒戈魔法傷病醫(yī)院主治療師,這個記錄出自《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卑矕|清了清嗓子,以一種洛哈特式的語調(diào)朗誦著書籍內(nèi)記載的內(nèi)容。
“在這個美麗的校園里……風兒是我……云兒是我……這墻壁上的每一塊轉(zhuǎn)、每一根構(gòu)成扶手的木頭,都是我……”
“我是黑湖上游蕩的風,我是城堡群落中搖曳的雨,我是魁地奇球場草地上的泥土,我是墻角夾縫中散發(fā)著淡淡香味的花兒……”
“我感覺我無處不在……是如此的美妙……”
安東攤了攤手,“也許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這個城堡建筑群給予校長的魔法支持呢?誰知道呢?!?/p>
盧平微微一個后仰,“梅林的胡子,也許他只是寫一首詩?講述一下自己對霍格沃茨的熱愛?”
安東搖了搖頭,“我讀過這位大師寫的一本書,他行文偏向嚴謹,可以看出是一個有些嚴肅的老人,他可不是洛哈特那樣的,這段話絕對有他的用意?!?/p>
這段閑聊并不能沖淡盧平的憂慮,他有些擔憂地看著安東。
反正不管叫什么名頭,安東絕對是要領(lǐng)導這個學院,終究還是要走到最前面接受整個世界的眼光的。
一個在校四年級的學生,同時兼任一個學校學院的院長。
這是何等夸張勁爆的消息啊。
人終究是社會性動物,不是說武力值強大,就能徹底服眾的。
鄧布利多順勢而為利用安東推行全球化的進程,以安東霸道的個性來說,當然是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沒有什么力量可以反對。
但不反對,并不代表認同,甚至會有很多利益受到損害的個人、勢力乃至國度會將矛頭指向安東。
“我真不在乎。”
安東感受著盧平身上涌動的‘情緒’,嘿嘿地笑著,“這是一種利益博弈的關(guān)系,他進一步,有些地方就要退一步?!?/p>
“總不能全部都要吧?!?/p>
安東咧了咧嘴,“鄧布利多要的太多,我得到的太少,那就是談不攏,那就別怪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盧平若有所思地看向安東,“你是說……”
“拍拍屁股走人呀。”
安東嘎嘎嘎地笑著,“一拍兩散,各走一邊,各自安好?!?/p>
他就不是一個會被名頭束縛的人,管你是什么安東學院還是韋斯萊學院,真覺得在這個學院里過得不開心,他絕對是那種當場拍拍屁股走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