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震蕩,邪能滔天!巨狼虛影攜著被污染的幽州鼎之力,狂撲而下!腳下地面更是涌出冰冷暴戾的土石之力,如枷鎖般纏向竇建德雙腿!
內(nèi)外交困,生死一線!
“夏王!”王伏寶和曹旦驚呼,卻被更多的骷髏戰(zhàn)士死死纏住,無法救援。
竇建德須發(fā)皆張,眼中卻無半分懼色,唯有滔天怒焰!他暴喝一聲,不再分心二用,將全部意志灌注于雙劍之中!
“仁德之道,豈容邪穢踐踏!湛盧,鎮(zhèn)!”湛盧劍烏光大盛,那溫潤仁德之意驟然變得沉重如山岳,化作一道凝實的玄色光罩,將他周身護得密不透風。腳下那涌來的污穢地氣撞在光罩之上,竟如浪拍礁石,難以寸進!仁者之守護,堅不可摧!
“帝王之尊,豈懼魑魅魍魎!純鈞,破!”純鈞劍華光沖霄,尊貴無雙的劍意凝聚到極致,不再分散橫掃,而是化作一道極致璀璨、仿佛能裁定天地秩序的煌煌劍罡,逆天而上,直刺那撲下的巨狼虛影!
沒有巨響,沒有爆炸。那璀璨尊貴的劍罡與污穢暴戾的狼影撞在一起,竟如同熱刀切牛油般,無聲無息地將其從中剖開!純鈞劍意,代表的乃是至高無上的秩序與規(guī)則,對這混亂邪惡的造物有著天然的克制!
巨狼虛影發(fā)出一聲不甘的哀嚎,轟然潰散,重新化為道道黑氣,卻被湛盧劍灑下的烏光一照,如同冰雪消融,迅速凈化。
“噗!”法術被破,那黑袍祭祀遭到劇烈反噬,猛地噴出一大口黑血,踉蹌后退,臉上寫滿了驚駭與難以置信,“不可能!狼神之力……還有圣鼎之威……怎會……”
竇建德豈會給他喘息之機?雙劍合璧,一步踏出,如同離弦之箭沖向祭壇!湛盧劍烏光開路,凈化一切邪穢屏障;純鈞劍華光緊隨,直取祭祀首級!
那祭祀慌忙舉起骨杖格擋,口中尖叫:“狼神衛(wèi)士,護駕!”
祭壇周圍地面再次裂開,又爬出數(shù)具更加高大、身披重甲的骷髏,但王伏寶和曹旦此刻已豁出性命,刀光如匹練,死死將其攔?。骸靶菹氪驍_夏王!”
鏘!純鈞劍華光斬落,那看似堅硬的骨杖應聲而斷!劍氣余勢不衰,掠過黑袍祭祀的脖頸!
一顆頭顱沖天而起,臉上還凝固著驚愕的表情,無頭尸體晃了晃,重重倒地。
主祭一死,那些骷髏戰(zhàn)士眼中的綠火瞬間熄滅,嘩啦啦散落一地。殘存的幾個邪教徒發(fā)一聲喊,嚇得肝膽俱裂,四散奔逃,也被王伏寶二人迅速解決。
石窟內(nèi)暫時恢復了寂靜,只剩下祭壇上那狼頭骨眼眶中的綠火還在微弱跳動,以及地下隱隱傳來的、被污染的幽州鼎的躁動。
竇建德快步走到祭壇前,看著那污血邪陣和狼頭骨,眉頭緊鎖。他能感覺到,雖然主持者已死,但這邪陣仍在運轉(zhuǎn),持續(xù)污染著地下的幽州鼎。
“必須毀掉這邪陣核心!”他舉起純鈞劍,就要斬向那狼頭骨。
“且慢!”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忽然從石窟角落傳來。
三人一驚,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被鐵鏈鎖在巖壁上、衣衫襤褸、奄奄一息的老人正努力抬起頭。
“你是何人?”竇建德警惕道,雙劍微揚。
“老朽……原是這燕山中的薩滿……被這些邪徒擄來,逼問地脈走向……”老人喘息著道,“那狼頭骨乃漠北黑山狼神祭壇的副器,與主壇相連,強行摧毀,恐引主壇反噬,甚至可能加速對圣鼎的污染……”
竇建德心中一驚,收起劍,走到老人身前,湛盧劍烏光灑下,老人氣色稍好了一些。“多謝老人家指點??芍绾纹平獯岁嚕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