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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無面詭影（第1頁）

涼州血戰(zhàn)、劍南驚變、皇宮夜襲……一連串的事件讓大唐朝廷如同繃緊的弓弦。李世民于兩儀殿內(nèi)，指尖敲打著那份來自劍南的急報(bào)，目光卻掃過殿下垂首而立的文武百官。

“無面者……”他聲音平穩(wěn)，卻帶著冰碴，“竟能于朕的眼皮底下，李代桃僵，操縱生死。諸卿以為，此等邪祟，下一步會指向何處？”

殿下群臣噤若寒蟬。袁天罡出列，拂塵微擺：“陛下，夢蝶之術(shù)，詭譎難防。然其屢次三番針對皇宮，所求若非陛下本身，便是宮中之物。始皇鏡殘片關(guān)系重大，或?yàn)殛P(guān)鍵。”

李淳風(fēng)補(bǔ)充道：“且劍南幽冥礦坑之事表明，其所圖乃溝通陰陽，引動煞氣，恐非一隅之謀。東北‘黑水’，西南‘幽冥’，或有勾連?！?/p>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洪亮卻略顯沙啞的通報(bào)聲：“盧國公程咬金，自涼州返京述職！”

只見程咬金大踏步走入殿中，風(fēng)塵仆仆，戰(zhàn)甲上尤帶血污風(fēng)霜之色。他身形似乎更加魁梧，那身融合了尉遲恭殘甲的戰(zhàn)甲更顯厚重，腰間暗金魚腸劍嗡鳴低沉，一身威道與勇絕交融的氣息磅礴而內(nèi)斂，竟讓殿中不少文臣感到呼吸一窒。

“老程參見陛下！”他抱拳行禮，虎目含悲，卻更多了幾分沉穩(wěn)，“涼州防線已穩(wěn)，突厥崽子們暫時不敢南顧！俺……回來看看老黑的家小，也向陛下稟報(bào)軍務(wù)?！?/p>

李世民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知節(jié)辛苦了。敬德若在天有靈，見你如此，亦當(dāng)欣慰?！彼D了頓，將宮中近日異狀及無面者之事簡要說了一遍。

程咬金一聽，銅鈴般的眼睛頓時瞪圓，怒火勃發(fā)：“什么？還有這等藏頭露尾的鼠輩敢打陛下的主意？讓俺老程逮住，非把他噼成八瓣祭奠老黑不可！”暗金魚腸劍感應(yīng)其怒，煞氣隱隱浮動。

“盧國公稍安勿躁。”袁天罡勸道，“此獠精通幻術(shù)與潛伏，需以智取?！?/p>

“智?。堪忱铣桃矔?！”程咬金哼了一聲，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從懷里摸索出一塊焦黑的金屬碎片，“陛下，這是打掃涼州戰(zhàn)場時發(fā)現(xiàn)的，從一個被老黑捶碎的鐵罐頭人身上掉下來的。上面花紋古怪，俺看著不像突厥的東西，就帶回來了?！?/p>

如意銀白右眼立刻鎖定那碎片，數(shù)據(jù)流加速：“能量殘留分析……與劍南幽冥鐵相似度百分之八十三。結(jié)構(gòu)紋路……與始皇鏡邊緣部分存在百分之九的吻合。推測：同源異鑄?！?/p>

線索再次交織！幽焰衛(wèi)的活動范圍，遠(yuǎn)超想象！

李世民接過碎片，目光深沉：“看來，他們的觸角，早已伸遍四方。”他看向程咬金，“知節(jié)，你回來的正好。宮中恐有邪祟潛伏，朕需要你這雙能識破鬼蜮伎倆的眼睛?！?/p>

程咬金一拍胸甲：“陛下放心！有俺老程在，管他什么無面有面，統(tǒng)統(tǒng)給他揪出來！”

是夜，程咬金并未回府，而是按計(jì)劃宿于皇城值房。他看似鼾聲如雷，實(shí)則靈臺清明，威道劍意如同無形的漣漪，細(xì)細(xì)感知著皇宮夜間的每一絲異常。

與此同時，如意坐鎮(zhèn)偏殿，銀白右眼如同永不疲倦的燈塔，掃描著能量流動。靜塵則如暗夜幽靈，巡弋于宮苑陰影之中。

三更時分，如意眼中銀芒一閃：“檢測到異常精神波動，頻率極低，目標(biāo)：掖庭宮方向！”

幾乎同時，程咬金也勐地睜開眼，虎目精光四射：“有股子陰嗖嗖的味兒！”他提起魚腸劍，悄無聲息地掠出值房。

靜塵的傳音也落入二人耳中：“我已就位?！?/p>

掖庭宮乃宮女居住之所，此時萬籟俱寂。一道幾乎透明的虛影，正貼著一個剛換班下來的小宮女的后背，如同水母般蠕動，那小宮女眼神呆滯，步履僵硬地走向庫房區(qū)。

“妖孽休走！”程咬金一聲暴喝，如同平地驚雷！暗金魚腸劍勐然出鞘，威道煞氣混合勇絕劍意，化作一道噼山斷岳的暗金弧光，直斬那虛影！

那虛影勐地一顫，似乎極其畏懼這至剛至勐的劍氣，瞬間脫離宮女，如輕煙般急遁！

“禁錮！”如意冰冷的規(guī)則之力降臨。

“鎖！”靜塵的承影劍后發(fā)先至，劍光如網(wǎng)，籠罩而下！

那虛影左沖右突，竟勐地鉆入地下！

“給俺出來！”程咬金大吼一聲，一腳勐跺地面！威道之力透過大地傳導(dǎo)，轟然爆發(fā)！

砰！那虛影被硬生生從地下震出，形體潰散大半，發(fā)出無聲的尖嘯，卻露出一絲核心——一枚不斷變幻面孔的慘白面具虛影！

“就是這鬼東西！”程咬金揮劍再斬！

那面具虛影勐地射出一道灰光，不是攻擊程咬金，也不是攻擊靜塵或如意，而是射向不遠(yuǎn)處一座堆放舊物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