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邪弩!瞄準那片水域,齊射!”蘇定方令旗一揮!
數(shù)支刻畫著密集符文的特制弩箭離弦而出,化作數(shù)道流光,射向那片水域!
水下傳來一聲驚怒的悶哼!那片水域炸開,之前逃走的那個邪祟文士狼狽地躍出水面,他手中握著一面更大的黑色骨幡,幡面上刻畫著共工怒觸不周山的邪異圖案,顯然正是他以此幡為引,結合邪術喚醒了共工怨念!
弩箭雖未直接命中他,卻打斷了他的施法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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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濁流巨人的動作頓時一滯,身形也模糊了幾分。
“就是現(xiàn)在!”張胥強提一口氣,福至心靈,不再試圖硬抗,而是將龍淵劍意與水靈珠之力結合,指向那濁流巨人,朗聲道:“共工大神!爾乃上古水正,曾佑九州水土,縱有爭帝之敗,何至于沉淪怨念,為邪祟所驅,反害華夏生靈?!清醒過來!”
他的聲音不高,卻蘊含著龍淵劍的誠信高潔之意與水靈珠的純凈水元,如同清泉滴入滾油,在那濁流巨人混亂的怨念中掀起波瀾!
濁流巨人龐大的身軀劇烈扭動起來,發(fā)出痛苦的嘶嚎,仿佛內部有兩股意識在激烈爭斗!一股是毀滅一切的狂暴怨念,另一股則是深埋的、屬于上古水神的驕傲與殘存的守護本能!
那邪祟文士見狀大急,瘋狂搖動黑色骨幡,口中念念有詞,試圖重新穩(wěn)固控制。
“妖人休得猖狂!”蘇定方豈會給他機會,張弓搭箭,真氣灌注,一箭如流星趕月,直取文士心口!
文士不得不分心抵擋,骨幡一揮,磕飛來箭,對濁流巨人的控制再次減弱。
趁此機會,張胥將全部心神沉入龍淵劍與水靈珠中,不再試圖說服,而是將云夢大澤萬古以來的生機、滋養(yǎng)萬物、潤澤天地的水德意境,通過劍與珠,源源不斷地傳遞給那狂暴的怨念殘影。
漸漸地,濁流巨人的動作緩慢下來,那渾濁的水流身軀中,竟開始分離出一絲絲精純的水靈之氣,如同淚水般滑落,融入下方大澤。它的形態(tài)也逐漸變化,那狂暴的戾氣稍減,竟隱約顯露出一絲屬于上古神只的、悲愴而蒼涼的輪廓。
它緩緩低下頭,那雙由漩渦形成的“眼睛”,似乎“看”了張胥一眼,又或許是看向他手中的龍淵劍與水靈珠。
然后,它發(fā)出一聲悠長、復雜、仿佛穿越了萬古時空的嘆息。
龐大的身軀轟然崩塌,重新化為億萬頃澤水,落回水壑,激起滔天巨浪,卻不再蘊含毀滅之意,反而像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暴雨,洗滌著空氣中的邪穢。
浪濤平息后,一點微弱的、湛藍的靈光從水底升起,沒入龍淵劍中。劍身微微一震,光華更顯內斂深邃,仿佛得到了某種古老的認可。
那邪祟文士見最大倚仗被破,氣得吐血,怨毒地瞪了張胥等人一眼,再次化作黑水遁走,聲音遠遠傳來:“爾等休要得意!圣鼎終將歸于圣主!”
張胥無力地坐倒在祭壇上,喘息良久,才心有余悸道:“共工怨念……竟恐怖如斯……若非水靈珠與龍淵劍特性,我等今日皆要葬身于此。”
蘇定方上前扶起他,神色凝重:“邪祟竟能驅策上古神只殘念,其手段愈發(fā)詭譎難測了。校尉,你感覺如何?”
“無妨,只是力竭?!睆堮銚u搖頭,目光望向水壑最深處,那里,一股浩瀚沉重的氣息正與水靈珠遙相呼應,“經此一事,水陣守護似有松動……我們距離荊州鼎,更近了。”
他頓了頓,擦去嘴角血跡,眼中閃過銳利光芒:“而且,我似乎……能模糊感知到另外兩處鼎器的方位了。一處在極北苦寒之地,另一處……似乎在蜀中劍閣方向……”
尋鼎之路,險死還生,然每進一步,便離揭開那驚天秘密更近一分。華夏九鼎,究竟還隱藏著多少未知的力量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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