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家的,你的意思是說……那老大一家,手頭寬裕了?那咱們明文的束脩……”
陸從智得意的笑了笑:“那是自然!我敢肯定,他們手頭肯定有了余錢!不然,那陸明淵能這般大方?”
“哼,他孝順?biāo)?,花錢如流水,這事兒,我可看得清清楚楚?!?/p>
他頓了頓,又繼續(xù)道:“明文的束脩,何止是有著落,我看啊,這次咱們明文去府學(xué),都指望著他們了!”
趙氏一聽“府學(xué)”二字,心頭更是狂喜。
府學(xué)啊,那可是比縣學(xué)高了一等的學(xué)府,若是明文能考入府學(xué),那前途可就更不可限量了!
她壓抑著激動,急切地問道:“那當(dāng)家的,你打算怎么做?怎么才能讓他們乖乖把錢掏出來?”
陸從智微微瞇起眼睛。
他端起桌上的粗瓷茶碗,輕輕呷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道:“不急,不急。這幾天,咱們先不要聲張,讓明文安心去縣城好好考試?!?/p>
“這一次的縣試,他一定要中!”
他放下茶碗,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只要明文考中了縣試,成為童生,那咱們就有百分百的把握,讓老大一家把錢掏出來,送咱們明文去府學(xué)!到時候,他們想不掏,也得掏!”
趙氏聞言,心中疑慮盡消,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期待和興奮。
……
陸明淵這邊,他吃過了晚飯,與父母和弟弟話別后,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沒有急著休息,而是展開了那幾本從縣城書肆淘來的經(jīng)義策論。
窗外夜色漸濃,蟲鳴聲聲。
他很清楚,在這個時代,讀書是唯一的出路,也是他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
他要參加明年的縣試和鄉(xiāng)試,更要直接一年之內(nèi),通過縣試、鄉(xiāng)試,乃至院試,一舉成為秀才!
這并非狂妄,在這個封建時代,沒有必要隱藏實力。
有天賦,便要毫不猶豫地展現(xiàn)出來。
只有展現(xiàn)出了超越常人的才華,才能吸引到大人物的目光。
那時,他才有機會闖出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