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陸從文都驚呆了,一百兩,對于他們這樣的家庭,無疑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淵兒,你這是……”
王氏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陸明淵將錢袋解開,白花花的銀錠在燈下閃著誘人的光澤。
“娘,您的紡織手藝,是我見過最好的。咱們村里,乃至整個江陵縣,都找不出幾個比您更好的?!?/p>
這不是恭維,而是事實。
“與其去給別人做零活,掙那點辛苦錢,不如我們自己開一個小的紡織作坊?!?/p>
陸明淵的眼中,閃爍著與他年齡不符的深邃光芒,那是一種對未來的精準(zhǔn)規(guī)劃。
“我們不求大,先買兩架最好的織機(jī),再買最好的桑蠶絲?!?/p>
“娘,您什么都不用管,就專心織布,織出您能織出的、最好的云錦和綢緞?!?/p>
“可是……可是織出來了,賣給誰???那些大綢緞莊,都有自己的門路,不會收我們這種小作坊的東西的?!?/p>
王氏擔(dān)憂地說道,這是最現(xiàn)實的問題。
陸明淵笑了,笑容里充滿了自信。
“銷路的事情,交給我?!?/p>
他看著母親,一字一句地說道。
“只要母親能紡織出真正頂尖的布匹,我就有辦法,讓它賣出比市面上任何綢緞都高的價格!”
他有這個底氣。
他知道這個時代布匹染色的缺憾,更知道,如何去創(chuàng)造“物以稀為貴”的價值。
一個只為頂層權(quán)貴服務(wù)的奢侈品牌雛形,已在他心中悄然構(gòu)建。
王氏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看著他那雙明亮而堅定的眼睛。
“好……好!”
她握緊了那袋沉甸甸的銀子,眼中泛起了淚光。
“娘聽你的!娘一定織出最好的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