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與縣試、府試的案首完全不同!
縣試和府試,不過是童生試的預備,只有通過院試,才能真正獲得“秀才”的功名,有了士人的身份!
而陳君佑,十一歲便高中院試榜眼,這等天賦,簡直是驚世駭俗!
“而且!”
陳遠洲見眾人震驚,更是得意,聲音中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狂傲。
“我孫兒君佑,今年更是拜入了嘉興知府門下,成為了知府大人的親傳弟子!日后前途無限,不可限量!”
“明日,我陳家將在陳府設(shè)宴,宴請清遠縣各位同僚,為君佑慶賀!”
“屆時,嘉興知府大人也會親自前來赴宴,還望各位賞光,給個薄面!”
陳遠洲的聲音落下,整個大廳徹底沸騰了。
“十一歲的秀才榜眼!這……這簡直是妖孽般!”
“陳家居然藏得這么深!我等竟絲毫不知!”
“拜入知府門下,這可不是尋常的師生關(guān)系,這是未來仕途的巨大助力??!”
一時間,眾人低聲議論,原本圍繞在王厚海身邊的那些恭維與贊嘆,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多人的目光,已經(jīng)開始悄然轉(zhuǎn)向陳遠洲和陳君佑,眼神中充滿了艷羨與討好。
們紛紛在心中盤算,陳家如今有此等天才,又有知府大人撐腰。
未來在清遠縣的地位,必然更上一層樓。
此時不投靠,更待何時?
這些議論落在王厚海耳中,讓他氣血一陣上涌,他只覺眼前金星亂冒,差點兒要當場暈過去。
陸從文更是無比羞愧,他看著那些投向自己的鄙夷目光,只覺得無地自容。
他知道,之所以如此羞辱王家,羞辱王氏,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他這個“泥腿子”女婿。
就在王厚海氣得渾身發(fā)抖,陸從文羞愧欲死之時,一道清朗而沉穩(wěn)的聲音響徹酒樓。
“想來這位便是外公時常提起的陳家家主,陳遠洲!”
陸明淵,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上前一步,向著陳遠洲,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