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禮部侍郎的開端,接下來半個月,工部、刑部、兵部……六部九卿紛紛接踵而至!
除了幾位身居高位輕易不露面的巨頭,其余但凡在京中有些頭臉的官員,幾乎都派人前來送禮道賀。
而陸明淵的應(yīng)對,如出一轍。
金銀玉器,一概不收。
古玩字畫,分文不取。
他只收那些筆墨紙硯,或是幾本孤本古籍。
收下的禮物,價值絕不超過十兩銀子,卻又件件都透著一股文人風(fēng)骨。
這份名單,連同他收下的禮物,每日都會由若雪詳細記錄在冊。
一時間,“冠文伯清廉如水,雅致如竹”的名聲,在京都官場悄然傳開。
官場之后,便是世家。
與官員們或試探、或拉攏的目的不同,京都各大世家的來意要直接得多——聯(lián)姻。
十二歲的伯爵,圣眷正濃的狀元郎,未來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膬?nèi)閣重臣。
這樣的金龜婿,打著燈籠都難找。
各府的夫人們、小姐們,借著各種由頭前來拜訪。
她們帶來的不再是俗氣的金銀,而是親手縫制的香囊、精心烹制的糕點。
言談舉止間,總會有意無意地提起自家那位“年方二八,嫻靜淑良,頗通文墨”的女兒或侄女。
對此,陸明淵的態(tài)度更加明確。
他一概以“年歲尚幼,圣上令我在翰林院潛心讀書,不敢分心他顧”為由,婉拒了所有好意。
這理由無懈可擊!
誰敢說讀書上進是錯的?
誰又敢質(zhì)疑皇帝的安排?
那些世家夫人們,也只能悻悻然而歸,心中卻對這個不為女色所動的少年,愈發(fā)高看一眼。
最后登門的,是那些嗅覺最靈敏的商人們。
他們不像官員那般需要遮掩,也不像世家那般講究體面。
他們帶來的,是成箱的黃金白銀,是京郊良田的地契,是繁華街市的鋪面。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燒冷灶,結(jié)善緣。
對于這些商人,陸明淵的態(tài)度最為決絕。
他甚至不見人,只讓林武出面,將禮物原封不動地退回,并傳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