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明淵,你以為你還需要等到院試放榜,中了那頭名之后么?”
周泰搖了搖頭,斷然道。
“有此一篇策論在,何須再等?只怕用不了幾日,那位林大人,就要親自登門,來我這杭州府,搶著收你為徒了!你且先做好準(zhǔn)備吧?!?/p>
陸明淵心中一動,這才明白,自己那位看似平凡的趙夫子,為自己鋪的路,竟是如此不凡。
那位素未謀面的林巡撫,在杭州知府口中,竟有如此高的地位。
他再次躬身行禮:“多謝大人告知。”
他抬起頭,看著周泰:“若無他事,學(xué)生……可否先行告退?”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因為這接二連三的震撼消息,而有絲毫的失態(tài)。
周泰越看越是滿意,他從腰間解下一塊玄鐵腰牌,上面陽刻著一個古樸的“周”字,遞到陸明淵面前。
“這是本官的私牌,見此牌,如見本官親臨。在杭州府地界,憑此腰牌,可出入任何官衙,調(diào)動府衙差役,無人敢攔。”
周泰將腰牌塞到陸明淵手中,沉聲道。
“你這幾日,莫要跑遠了。你策論中許多細節(jié),本官還需時時向你請教。隨時,都會召你前來?!?/p>
陸明淵沒有推辭,只是將腰牌妥善收入懷中,再次拱手。
“學(xué)生遵命?!?/p>
“去吧?!?/p>
周泰揮了揮手。
陸明淵再次行了一禮,隨后轉(zhuǎn)身,從容不迫地走出了書房。
當(dāng)房門被輕輕合上的那一刻,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的陳風(fēng),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覺得后背已然被冷汗?jié)裢浮?/p>
他看著依舊立在窗前,目光深邃地望著院中夜色的知府大人,忍不住道:“大人,此子……此子……”
他一連說了兩個“此子”,卻不知該如何形容。
“此子,非池中之物啊?!?/p>
周泰悠悠一嘆,轉(zhuǎn)過身來,眼中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陳風(fēng),傳我的話,將此子的卷宗,列為絕密!從此刻起,派兩名最得力的親衛(wèi),暗中保護他的安全,絕不容許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