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完畢,族人們漸漸散去,陸厚德卻留了下來,他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了陸明淵和陸從文父子。
祠堂里,光線透過雕花的窗格,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無數(shù)塵埃在光柱中飛舞。
陸厚德領(lǐng)著陸明淵,走到了祠堂最深處,那里供奉著一塊被擦拭的油光發(fā)亮,卻顯得最為古老的牌位。
“明淵,你可知,我們陸家村的根,在何處?”
陸厚德的聲音,帶著一絲歷史的滄桑。
陸明淵搖了搖頭。
陸從文也面露疑惑,他只知道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里,卻從未深究過源頭。
陸厚德長(zhǎng)長(zhǎng)地嘆了一口氣,渾濁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向往,一絲不甘,還有一絲深埋的驕傲。
“我們陸家村,并非江陵縣的土著。我們的根,在千里之外的清河郡!”
“清河郡?”
陸明淵心中一動(dòng)。
“沒錯(cuò)?!标懞竦碌穆曇粑⑽㈩澏?。
“我們,是清河陸氏的分支。大乾王朝七大世家之一,簪纓世族,書香門。說到底,這份功勞,先生當(dāng)居首位?!?/p>
“誒!”
趙夫子聞言,卻停下腳步,擺了擺手。
“明淵,你也不必過謙,你的那篇文章,為師雖然無緣得見,但其中的分量,我卻是知道的!”
趙夫子走到陸明淵面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能讓杭州知府周泰大人,連夜寫就奏折,為你請(qǐng)賞!這已是天大的殊榮!”
“更何況,這份請(qǐng)賞的奏折,竟是請(qǐng)動(dòng)了咱們浙直總督,胡宗憲胡部堂親自上書朝廷!”"}